他到时，无泪已在，如立在岁月的尽头，遥远到不可触及，她沐浴着皎洁月光，如梦似幻，古老的异象，频频显化，掩着她之容颜，很难望清真相，模糊的让人心神都朦胧。
这是叶辰，第二次见无泪。
记得第一次，是在灵域，那时楚灵也在，至今也有几百年了。
如今再见，依旧心有忌惮，竟看不出无泪修为，时而是凡人，时而是修士，时而是凝气境，时而又是准帝级，如世间乾坤，时刻都在变。
“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叶辰轻喃，任他眼界再高，也揭不开无泪身上，那层神秘的面纱，与她的楚萱楚灵，究竟是何种关系，与小若曦，与古天庭女帝，又有何渊源。
见叶辰，无泪那无情的眸，又燃起了一丝火苗，本是淡漠的脸颊，也多了一抹黑色，一种要把某人打死的冲动，悠然而生，而且，还特别强烈。
“见过姥姥。”
叶辰定身，拱手也俯身，一句姥姥，喊的那叫一个甜。
不是吹，这一声姥姥，喊的无泪都怔了一下，这特么哪来的姥姥。
叶辰瞟了一眼，看无泪神情，显然不是姥姥。
于是乎，他又拱手第二拜，“见过岳母。”
无泪嘴角一扯，又降了一辈儿，这个岳母，也喊的她措手不及。
也不是。
叶辰偷偷瞅了一眼，拱手又一拜，“见过姐姐。”
这下，听的无泪都想笑了，从姥姥降到岳母，从岳母降到姐姐，你下一声，是不是要喊侄女了，都未搞清吾是谁，这般胡乱叫，合适吗？
“你与楚萱楚灵，究竟是啥个关系。”
叶辰未再拜，试探性的看着无泪，他是得搞清楚了，这个疑问，已困扰他几百年。
“那在你看来，吾与她二人，是何关系。”无泪淡道。
“三胞胎姐妹，这个最靠谱。”
“那就当是孪生姐妹了。”
“我说妹妹，你不地道啊！”
叶辰也尿性，顶风儿就上了，真就把楚萱楚灵和无泪，看做是一奶同胞了，而且，很自觉的把无泪，排到了楚灵的后面。
而他，则摇身一变，成姐夫了。
无泪无言语，只上下扫量叶辰。
讲真，这句妹妹，已是她第二回听了。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厚着脸皮喊她妹妹，而那个人，与面前这位，还长得一模一样，连骨子里透出的那股不要脸的气质，也都一样一样的。
没错，那货就是帝尊了，也曾来过无泪城，比叶辰还直接，都不问她是谁的，上来便喊她妹妹。
“妹妹？”
见无泪不言语，叶辰挥了挥手。
无泪深吸一口气，又重新审视叶辰。
帝尊是帝，我忍了，可你丫的咋这般自觉嘞！这么算，老娘还是喊你一声姐夫呗！
“都是一家人，姐夫就不废话了。”
“不是姐夫说你，为何无泪无情。”
“人间还是有真爱的，我与你两位姐姐，爱的就轰轰烈烈，偏偏你独树一帜，姐夫甚是心痛。”
叶辰已揣手，寻了一个舒服地儿，一言一语不带停，一句一个姐夫，而且说这俩字时，语气还特别重，哪像聊天儿，分明是训人，时刻都在以姐夫的身份，对他的小姨子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