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怕,你怕因为你错误的猜测,导致他们死亡,这会让你觉得愧疚,自责,你无法背负这些,也不敢去想自己猜错一切的后果。”
“所以你才会急迫的说出自己的猜测,想要从我的口中得到证实。”
“这...并不是一位智者应该有的心态。”
说话间,老白猿脸上泛起一抹微笑,看向孙闻拿平静的目光中充满了压迫感。
“你的牵挂,太多了。”
“担心他们的生命,怀疑自己的智慧,以及很多很多...”
“你背负的太多,太重,这些早晚会将你拖垮,而你原本,是有机会成为一名真正的智者的,可惜...”
看的出来,老白猿的确是在为孙闻惋惜,就像是智者永远都会对智者惺惺相惜,无论他是否与自己在一个阵营。
环顾天下,无一人能与自己下棋,这种生活,总归是寂寞的。
“就仿佛现在,你确定...”
“我真如你内心中的想法一样,只是来陪你们演戏,而不是真的...要杀了你们么?”
“我再怎么布局,如何算计,我终究...还是妖,妖域的妖啊...”
老白猿脸上那种温和渐渐消散,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不觉间露出了自己嘴角那尖锐的牙齿。
此时的它显得是那般阴森,恐怖,漠然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压迫感。
一滴冷汗不觉间自孙闻的额头滴落。
在这一瞬间,他开始疯狂的回忆,自己的判断是否出现问题,老白猿是否真的需要人族。
但当一颗怀疑的种子落下时,那种源自于心底的自信,就消失不见了。
那些妖兽们变得兴奋起来,嘶吼着看向余生等人,蠢蠢欲动。
甚至已经有一只妖兽大胆的踏入了几人十米的范围之内,不顾他们定下来的规矩。
可惜,下一秒。
始终平静的余生突然向前数步,手中出现一柄巨大的锤子,冲着那妖兽猛然落下,与他同行的,则是时光,赵子成。
时光仿佛永远停留在余生的影子当中,在余生锤子落下的瞬间,她手中的匕首就划在了那妖兽的腹部。
而赵子成则是召唤出自己的沙袋,当做盾牌拎在手中,防备着其它妖兽的突袭。
不过刹那间,那只妖兽在发出一生哀嚎后,就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
那阳光开朗的赵子成此时却仿佛悍匪般,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脸颊处伤疤轻轻蠕动。
“十米之内,是禁区。”
“听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