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叫骂声,通过空气的传播进入到周榆的耳朵里面,透过不远处的光亮周榆清楚地看到了,站在那里一个个拿着锄头叫嚣者的双方。
“老子看你就是个狗,光喊的厉害,跟个娘们一样,全身的本事都长嘴上了。”
“你他娘的再说一句,你个乌龟王八儿子,有本事别做缩头乌龟呀,躲在后面算什么本事,敢伸头老子就能把你头给扭下来。”
周榆看着他们手里拄着锄头,一个个都快要跳着打起来,却没有一个人先动手的模样,原本焦急的步子也慢了一些,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两个村长的身影。
“你们这件事情做的太不地道,若是说这水是从你们前水村发出来的,那行,我们不说一句话,但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事情是这样的吗,大黑山的这条河养育了咱们附近多少代人,真就没有一点情分。”
周榆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旁边语重心长的对着前水村的村长说话的族长,脚下的步子定了定,莫名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周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前水村的人也没想把事情做的那么绝,但是你们吴周村跑来偷水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那水就在那里,我们还能咬着吃了不成,地浇好了自然会将水给放了,你们这做事实在是有些过火了。”
站在那里的周族长眼睛眯了眯,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一些。
“这到底是是我们做的过火还是你们不讲道理,这条大黑河往下可不止一个村子,你们这么做等于是拿我们下游村子的收成换你们的粮食,这道理说破天也没有这样的。”
对面的人也被周族长这毫不客气扒人脸皮的行为给惹怒了,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上火。
“既然如此,周叔又何必在这和我们浪费口舌,反正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这水你们可以开,但是必须等到我们村浇完地再说,否则的话,你们就哪来的回哪去。”
“小子,你说话未免太过于狂妄了,老夫今天也把话放在这里,这个水我们吴周村要定了。”
尽管那边一直在跳脚骂着,但是大家心里都有底,在商量不出一个准确的结果之前是绝对不会动手的,因此心神一直在两个村长这边留着。
眼见着这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一群人也完全没了顾忌,口里骂着的话越来越脏,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动了手,很快变成了一锅大乱炖,一个个的都往前扑去。
“老子打不死你们这群狗娘养的,跑到我家地头上来作威做福了,也不看看你什么模样,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老子今天非挖了你的心肝儿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头顶流脓,脚底肿疮的东西,要不是祖宗在那儿镇着,估计早就下了土了,还轮着你在这叫唤,咋滴,比谁声音大呀,那没毛的死鸭子,活着的时候声音比你还大,也没见他像你一样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