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就要在家里守着我老婆孩子,这活谁爱干谁干。”
不知道是谁的抱怨声传了出来,周族长的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加重声音,朝着对方回怼过去。
“你们心里不舒服我明白,但是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难道不清楚,这话在大家伙面前说说就罢了,一旦传出去,到了钱县令的耳朵里面,知道会造成怎样的结果吗?
你一个人寻死不要紧,但是不要拉着咱们吴周村整个村子里面所有人去找死,每年徭役虽然重,但也没见累死人,你一个人逃了是轻松了,整个村子都跟着给你抹后脚,赔罪。”
周族长说话的时候,眼神犀利地朝着那个说话的人看过去,对方在这毫不客气的目光中,慢慢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周围人投射过来的视线。
“我知道大家火心里可能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但是我们知道你没什么坏心思,其他人可不这么觉得。
昨天刚跟前水村的人抢了水,今天这话要是传到人家前水村去,你觉得好不容易抓住了小辫儿,人家会做什么?”
周族长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最后站在台阶上面对着下面的人说了一些安抚性的话,就让他们散去了。
笼罩在吴周村头上的这片阴云,着实让整个村子都多了一些沉闷,原本晚上吃完饭以后就会有人出来聊天的大槐树底下,一下子少了很多人。
周榆心里也在思索着为什么前限定会忽然发布这个通知,说起来往年也有徭役,不过大多是在冬天,一群人忙上差不多一个月以后回来,怎么说也得修养两三个月。
像有些家里没钱的人家,甚至就连修养的资格都没有,回来躺上不到7天时间就会有人前往现场的码头上做工,帮忙装卸货物,虽然说钱挣的不多,但是也能补贴一些家用,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那天和周族长电话的那个男人后来被他留了下来,两个人不知道谈了,什么,男人从周族长家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眼眶都是红的,身子仿佛又佝偻了一些,村里人明里暗里地从对方的口里撬话,也没打探出来具体说了什么。
周榆看着又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摸两只小老虎的周林,摇了摇头,没有搭理。
两只小家伙现在已经养好了,也不用担心他们会中途夭折,只要小心一些,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而且不知道为何他们对于周林没有丝毫的抗拒,甚至存在着一种和周榆差不多的亲近。
只是他们对于周榆的亲近可以解释为周榆将他们两个小家伙从母虎的肚子里接生了出来,那周林又是因为什么呢?
想到这里,周榆忽然想到自己之前拜托谢大夫制的药,这么几天过去估计也差不多了。
“周林,你过来。”
周榆坐在炕边冲着周林招了招手,刚刚还跟两个小家伙玩得开心的男人,一下子就抛弃了两小只,毫不犹豫的朝着周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