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后悔,可这世上毕竟没有后悔药,他能做的只是尽力挽救。
在周榆终于抬脚走进包间的时候,两个大男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坐在里面的胡老爷更是殷勤的为周榆拉开了椅子。
不成想的是周榆并没有顺势在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下,而是自己重新的拉来了一个椅子,坐下以后冲着胡老爷开口。
“请。”
原本尴尬的表情凝在脸上的胡老爷听见这话,手里捏着帕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跟着坐在了旁边。
于大伟有心想要坐下,但是在场的三个人之中唯有他身份最低,思索再三,还是站在了椅子旁边。
胡老爷注意到了于大伟的举动,但是此时此刻他也需要看人脸色,因此只是歉意的朝着于大伟给了一个眼神。
“周县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周榆看着对方将面前一个木匣子推了过来,眼神暗了暗,开口询问他道。
“胡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胡老爷没有介绍自己,只是想等到周榆接受了这份礼物以后再开口,虽然有些先发制人的意思,但钱财这东西往往是最迷惑人的心性的,他坚信没有谁能够面对一堆钱财无动于衷。
周榆连开都没有打开,只是将东西推了回去,在对方想要开口继续劝说的时候,直截了当的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明白胡老爷的意思,但是既然当初就已经说好了,银货两讫,互不亏欠,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反悔,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我既然说了,就不会纠缠。”
听着那年纪不大的县主铿锵有力的话语,胡老爷面上闪过一抹赞赏,也有些明白为何对方小小年纪,便能夺得陛下赏识了。
对于胡老爷这样的人来说,价值利益永远是他们的第一追求,尽管心里鄙夷那些恪守规矩,不知变通之人,但也往往更喜欢与这样的人合作交谈,因为这样的人往往更单纯,更容易收服效忠。
而相比于这种古板之人,周榆却是另外一个极端,有没有年纪不大啊,但对有些事情是格外的通透,遇事有自己的想法,也不会轻易的被人迷惑和糊弄。
“我明白县主的意思了,不过这东西也不值几个钱,就当是我给您荣封县主的贺礼。”
胡老爷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一些,将桌子上的盒子又重新地往周榆坐着的地方推了推。
“多谢,但不用了,县主之位是陛下的荣恩,得到了我更应该心存感激,若是借此名头大兴风头,岂不是辜负圣心。”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周榆的眼里却没有丝毫她话语里表现出来的面的感激之意。
然而在场三人谁都没有提出异议,聪明人向来懂得进退,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装聋作哑。
“于管事,我有事要与你交谈,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话语里面的意思已经透露的很清楚了,胡老爷眼带求助的看了一眼于大伟,对方却不动声色地偏过了头,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