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推辞道,“怕旧地重游,徒生感伤。”
赵公明叹了口气,与福伯说起昔日老侯爷任边关大将的时光。
沈如安静地在一旁听着,若是祖父守卫边疆,定也会知道如何取舍吧!
“大侄女,听令尊令堂的意思,大侄女你最有老侯爷之风,不如去军营上看看。”
“这……不妥吧!”沈如惊诧说道,“我一介女流,去军营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为了让萧无烬继续当冤大头,赵公明对沈如可是倍加青睐的。
“听闻大侄女你还买了个牧场,后生可畏啊,看到你们在凉州安居乐业,我也算对得起老侯爷了!”
赵公明的殷勤,还真让沈如有了别的想法。
是想借粮草呢,还是想让她向萧无烬借粮草呢?
“赵总兵,最近草原动静如何?”
沈如不由问道:“听闻草原一直都有异动啊!”
“就是一些宵小,时常在边关草原动荡,但是等我军赶到,又只会逃之夭夭。”
赵公明愤愤道:“要不是上面不准,老子早就将草原部落一网打尽了!”
“梁京安那厮,上月进京,到现在一点回信都没有。”
“哦,梁京安市节度使。”
沈如觉得赵公明就是想要沈家出粮草了,就是他开不了那个口。
“我们一家人从京师流放凉州,哎,能在凉州置下家业,实属不易,但愿凉州不要乱啊!”
沈如叹气道:“要是动乱了,我们一家怎么办哦!”
沈如一示弱,沈母立马秒懂。
“是啊,赵总兵,我们手头所有的钱,都在阿如的牧场上了,这要是战乱了,我们岂不是血本无归?”
“赵总兵,凉州的安危就全靠你了!”
赵公明神色复杂,但还是点头道:“凉州不会乱了,凉州是大端同西域之间最重要的关卡,守住凉州,就是阻止了西域铁骑踏入大端!”
“那就静待节度使大人的佳音吧,想必京城也知道凉州边关大军的重要。”
沈如安慰口吻道:“赵总兵,其实我有个想法,这数十万的大军每日操练,每日都在消耗粮草。”
“眼下,官府需要用人,凿河需要人手,拆迁需要人手,我曾听祖父说起过,古时还有屯兵制,这眼下……不如让将士轮流……”
“大侄女,你不要说了,这话你是同萧无烬那传来的吧,他已经被我骂过了。”
赵公明却是大手一摆,制止沈如继续说下去。
“将士一日不练,这功夫就会生疏,真的敌军到了城下,你让农夫上阵杀敌,你觉得可能吗?”
“拿惯兵器的手,是不可能去拿锄头的,一旦拿起了锄头,就没有了血性,大侄女,你不懂,也就萧无烬那书生才想的出这种法子!”
沈如汗颜,萧无烬背锅了,细细回想,后世明朝的屯田养兵制度,似乎也只能一时缓解粮草问题,但是对士兵来说,好像有了双重压力,既要保卫边关,又要负责农产……
“赵总兵,是我妇人之言了!”
沈如虚心受教,所以,边关粮草问题,又该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