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丘山看着堂下撅着屁股,埋着头的男人,便让衙役们控制好他。
没人知道何云阳是怎么了!
宁家人口多,不可能都上公堂,上来的只有三人,宁毅,宁水尧还有宁问问,其余人则在门口跟大家伙一起看。
可不同的是,他们要看的是何云阳恶有恶报,而别人看的只是个热闹。
阮氏搂紧两个儿子,深怕他们被人群挤丢了,儿子们还在,不过她发现今早小奶团子非要带来的小白好像不在,难道是没下车?
宁毅忍着愤怒和心痛把对何云阳的控诉都在公堂之上说了。
何云阳已经被那时不时就要出现一下的宁锦心的脸吓得魂不守舍,整个人如疯魔了一般。
“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锦心,你别过来,是季雪嫄,是那个贱妇说的要杀你,这样你就不会走了,你的银子都是我的,我的。”
岳丘山看着口不择言何云阳,想说怕是连审都不用审了,这不就全招了?
“何云阳,事实当然如宁家说的那样?”
何云阳仿佛听不见岳丘山的声音,而是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锦心,你放过我吧,别过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好好待问问……”
岳丘山也纳闷,刚刚还好好的人,为自己辩解起来口齿伶俐的人怎么就突然跟疯了似的。
“大人,还有当年的稳婆邱老太太,也是帮凶,她亲口所言,我妹妹是难产而死。”宁水尧说过,害妹妹的人,一个都别想逃过。
岳丘山点头,“来人,把那个稳婆带过来。”
衙役们去找,一来一回也要些时间,大家都觉得会很无聊。
可谁知道,这段时间可一点都不无聊,何云阳把自己跟季雪嫄勾搭成奸的事儿一五一十的都说了,还有两个人商量着谋害宁锦心的事儿供认不讳。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刚刚还替何云阳叫屈,毕竟妻子跟野男人勾搭,还害死了自己的老娘。
结果听他自己神神叨叨的说完,大家只觉得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活该。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邱婆子不至于死,可是也是疾病缠身,走路都费劲了。
寻常百姓都怕见官,她这副老骨头,见到正襟危坐的县太爷,还有怒目而视的宁家人,已经怕的要死了。
岳丘山一问,她便说了。
“大人,大人,饶命啊,那何少夫人,不是难产,民妇去的时候的,她已经昏迷不醒了,我摸了摸,孩子在里面不动弹了,是个死胎。”
“可是难产?”
“这个说不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以民妇多年接生的经验,她那孩子还没入盆也没见红破水,至少要小半个月才有动静呢。”
“那你为何跟宁家人说,是难产而死,有没有说过,是腿先出来的?”岳丘山一问,邱婆子便浑身一抖,吓得。
“有……有!大人饶命。”邱婆子说完就不停的磕头,不仅对着岳丘山磕头,还对着宁家人磕头。
“宁老爷,我错了,我是撒谎了,可是您家的闺女我去了就已经快死了,跟我没关系啊,我可不敢杀人啊,是……是何少爷,就是他,他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那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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