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哪儿来的?”
“滚一边儿去。”
秦家三口对宁土池又好奇又有些畏惧,毕竟高大的男人,一身的腱子肉,真的打起来,他们只有吃亏的份。
“我们老秦家的事儿你一个外人少管!”秦槐声音颤抖,没了刚刚的底气。
秦霜是对宁土池感激的,可是也不想让他蹚这摊浑水。
“不会是野男人吧?秦霜你行啊!”廖远香撇着嘴,“还有你,臭小子,是想吃绝户吗?那你可失算了,他们姐弟几个屁都没有。”
“不是,大娘你别瞎说。”秦霜觉得这事儿可不能马虎,人家帮自己,可不能再落上坏名声。
“哼,这么护着,秦霜,你自己找的男人也不在地嘛!”
廖远香从上到下打量着宁土池,一身的旧衣服还有泥土,肯定是出苦大力的穷酸人。
可惜,她但凡是看看宁问问,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宁问问摇摇头,眼下只能把人拘上来问问了。
她越过宁土池的肩膀,趴在秦霜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秦霜微微一怔还是小声地报上了父亲的生辰八字。
下一刻,宁土池就放下了宁问问。
他缩着肩膀,一阵剧烈地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不禁让人想起了死去几年的秦二勇。
“搞什么名堂呢?滚开。”秦槐忌惮宁土池的高大,不敢轻易动手,只敢言语恐吓。
“小槐子,咋这么没大没小呢?”
秦槐的呼吸一顿,双目涌上一道惊恐之色,“你……你是谁啊?”
宁土池又是一阵咳嗽的考验着大家的耐心。
秦霜也是狐疑地想要上前,却被宁问问拉了拉手,她便停下了脚步。
“连我都不认识了?你个王八羔子。”
“二叔?爹,他是二叔。”秦槐大喊一声,然后吓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大白天的见鬼,心虚的人能不害怕吗?
原本已经缓过来的乡亲们,正准备离开呢,却被秦槐这一嗓子吓得直接尿了裤子,只恨自己为啥不跟着晕过去。
“爹?”秦爽也傻了,这怎么可能?
可是现在宁土池说话的语气,跟自己的爹一样啊。
莫非爹真的回来了?
“老二?别闹,装鬼吓我?”秦大志脸色苍白,却是不敢乱来了。
“听他忽悠人吧,大白天的还能见鬼?”廖远香不以为然,俯身去拍自己儿子的脸,试图叫醒。
“大哥,大嫂,我来一趟不容易,有事儿我就抓紧说了,我就剩下这三孩子了,不求你们照顾,可你们也别欺负他们啊,一个破房子,你不让他们住了,他们去哪儿?”宁土池佝偻着身体,费力地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喉咙里像是有个哨子似的,杂音很重。
“你真的是二勇?”秦大志再一次询问。
“大哥,我着急下去当差呢,你们回去吧,以后别再欺负霜子姐三个了,我跟他们娘在下头置办了大宅子,回头……你们来了,带你们瞧瞧……”
秦大志赶紧摆手,“不不不,不去,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