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亲舅舅。”
“战场无父子。”封澈眸光精锐,哪里是孱弱愚钝的少年,也只有在这里,他稍稍能够卸下伪装。
“少爷,宁家人来了。”
“是吗?”童煜激动地起身,一定是老岳把他的话给带到了,他扫了眼封澈,“你小子等着,我的军师来了。”
宁家?
聪明如封澈,他猜到了这个宁家是怎么一回事。
“快请进来。”
童煜吩咐了管家把人带过来,激动地想着小奶团子的样子,“我告诉你,问问那丫头可厉害了,连慕野行那莽夫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话是有些夸张的,毕竟慕野行也没真正的输给过小奶团子。
封澈若不是不信鬼神之说,真的很想带这个舅舅去请那位大师瞧瞧,是不是中了邪。
然而,管家却尴尬地道:“宁家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和这个盒子。”
“走了?怎么就走了呢?问问都不来看看我的吗?”童煜幽怨地道:“这丫头真没良心,我白疼她了。”
管家赶紧说那小姑娘没有来,来的是两个男人。
“唉……问问真的是不想我了。”童煜感叹着。
打开信后,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已经好了很多。
童煜把信丢给封澈,“看吧,还说不是你教的?”
封澈看了又看,连自己的落笔和收笔的细节都学的三分像,还真是奇怪了。
宁问问的信上也没说什么,就是问候了下,还提到了封澈。
虽然言语稚嫩,可是不得不说,被人惦记和关心还是挺不错的,封澈看到最后说起自己的时候,微不可见的挑起了下唇角。
这丫头,哪里是写信,分明是在写流水账,还写什么不聊了,像个小孩子,可转念一想,她可不就是小孩子吗?
童煜屁颠颠的拿着信去找慕野行了,告诉他战马有救了,此时已经死了几十匹,而且病倒的还有数不胜数。
慕野行也很头疼,可惜那些郎中压根就治不好,换了一批又一批。
慕野行倒是觉得可以一试,可是不想军中还是有不少的反对声音的。
“这么多有经验的郎中都治不好,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乡下人,能治好吗?”
“这事儿可不能耽误,不是闹着玩的。”
慕野行拧着眉头,面色清冷,“我也是乡下来的。”
一句话,力排众议,再无反对的声音。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西北有了战事,慕野行来不及见宁家人就匆匆赶赴战场。
这天清早,宁问问打着哈欠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正在看小脸是不是有长肉的时候,发现父母宫阴沉暗淡。
娘亲已经死了,那就说明坏爹爹有危险,这是轻则断腿,重则断两条腿。
不过坏爹爹都不要自己了,管他有事没事儿呢?
她也不需要坏爹爹。
宁问问又对着镜子看了看,确定坏爹爹是有点小危险,但是不足以致命,就不管了!
“裴老板,你的腿……”
宁金元看着合作伙伴拄着拐杖来的,关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