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洪文匆匆赶回来,娘俩都在地上跪着呢,路上得知了下情况,问过之后,他是相信爹娘绝对不会冤枉人的。
“爹,娘,你们也别生气了,我这就把那死丫头打死了,省得她一个人连累了咱们阮家。”阮洪文说着就要去拿刀子。
“站住,教训是要教训,可也不能真的把她打死了。”阮老夫人劝道,“还有你那个媳妇儿,这事儿要说没有她的参合,我是不信的,慧云一个小丫头,一人哪敢打上百两银子的主意。”
而且刚刚冷静下来后,老两口也想了下事情的经过和华氏母女的反应,才有了这样的猜测。
一听说要报官,华氏前后的话就对不上了。
“爹,娘,我这就休了这贱妇。”阮洪文说道,“也怪我,前些日子慧云看上个玩意,太贵了我没给买。”
“我想起来了,也跟我说过,我也觉得那里的首饰贵,她这个年纪不适合,这孩子……”
“娘,我这就去收拾她们娘俩,回头再去给妹妹和妹夫赔罪。”阮洪文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阮家老两口都没拦着,这种事儿以后绝对不能发生了,该吓唬还是得吓唬吓唬的。
阮慧云被打得很惨,还被罚跪了一天一夜,至于华氏,被阮洪文送回了娘家,也嚷嚷着要休了,可最终架不住老岳父的哀求,倒是没修,却让她在娘家好好反省反省。
冯氏这天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回来后才知道这事儿,笑了半天,大房那个蠢货,也亏她做得出来,娘俩都没糊弄过一个小丫头。
这丫头是真的精明啊。
阮正清拿着书,不屑地道:“娘,一个小屁孩,还是个丫头片子,能有多聪明。”
冯氏敛起笑意,看着自己的儿子,骄傲地道:“她再聪明,也聪明不过我家正清的啊,一个丫头片子,能顶啥用,正清将来可是要考状元做大官的。”
阮正清点头,自豪地道:“那当然了,我要是考不上状元,那谁也别想考上,姑姑家那两个,呵呵……”
宁金元这里,琢磨了下,也把事情给弄清楚了,“问问,你是不是知道姐姐偷了你的银票?”
宁问问不知道怎么说了。
“别怕,大舅舅不说你,大舅舅就是想问问,问问实话实说就行了,这件事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没有挑明了,而是顾及阮家的名声,给慧云那孩子留了面子,对于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能够想到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
有了大舅舅这些话,宁问问就说出了实情,她的确知道,而且回家后的一系列动作,都是故意的。
“为什么呢?”
“姐姐偷东西就要受到惩罚,可是惩罚的重了,外公外婆会伤心的,可是又不能不让外公外婆知道,这次姐姐偷我的,下次姐姐偷别人的,那别人可是不会管外公外婆伤不伤心的!”
宁金元心里涌上一股暖流,“问问,真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