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边的码头啊。
一眼看到底,只要这大明朝不发生什么动荡,那就安安稳稳的赚钱买卖!
“父亲,难道你忘了国仇家恨了吗?”
“小声点!”
老吴连忙止住儿子的话,然后指着不远处另一个码头上停着的两艘大型蒸汽帆船。“看看,那两艘船上挂着团龙旗,一定有什么大人物到上海了,这两天锦衣卫的番子可活跃的紧!”
吴望海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看去。
吴家的码头只能停泊一些大福船、大广船之类的帆船。
而远处的上海港口公司的码头,则是可以停泊那种超大型的铁甲船!
此时停泊在上海港的,就是两艘三千多吨的大船。
就是大明号战列舰和大明太平洋舰队的一艘主力炮舰弹广州号。
“劳民伤财!”
吴望海嘟囔一句,就和吴炳德大步走下了跳板。
一辆镶金的四轮西洋马车就停在码头上,车门已经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绸缎面棉袄的车夫守在那里,看到吴老爷和吴公子过来,赶紧殷勤地拉开车门。
“上车再说吧。”吴炳德拉着儿子进了车厢。
又让扛行李的仆人上了另一辆装货物的马车。
“振儿,算了吧。”
马车轮子刚一滚起来,吴炳德就叹了一声,说道,“转眼都光复8年。大明的天下都安如磐石了……国仇家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该往前看。现在为父又撑起一份家业,有码头有房产还有几条帆船,每年都有十几万元进账,当年你大伯当满清的靖海侯的时候。咱家都没有那么多收入。”
“那施家好几百口人命就这么算了?”
吴炳德摇摇头,苦笑道:“不算了还能怎么样?这改朝换代什么时候不杀个人头滚滚的,老实说,现在满清的勒保还在印度保有满人的一支香火,他们满人没有被屠灭已经是运气好的了,当年五胡乱华,什么匈奴啊,鲜卑啊,羯人、氐人、羌人这些,你看看现在在哪里?咱家当年当汉奸给满清卖命,享了一百多年富贵,也差不多了,这都是命。民主共和什么的,你也宣传了好几年了,有几个人相信?”
“还是有几个的……”吴炳德的脸色一黯。
其实真信的也就一个,就是学医的孙汶,他已经在吴望海的资助下去了欧洲了。
其他参加宪政研究会的同学,在毕业以后都各奔东西,忙自己的事业去了。
至于《君子报》的杜如崇等人,本来就对共和制嗤之以鼻,认为是无君无父,不值一提。
“靠几个人能成什么事儿?振儿,我看你还是早点娶个老婆,再纳几房姨太太,生一堆儿孙,也让为父享受几年天伦之乐吧。”
“父亲,儿子……儿子不想成家。”吴望海无奈的说道。
毕业一回家就催婚。
难道这也是传统?
“不……不想成家?振儿,你该不是有病吧?”吴炳德大惊失色,他可就一个儿子啊,靖海侯施家也就他一根独苗,这要是无法播种,那可怎么办啊,对得起汉奸祖宗吗?
不会真的因为当汉奸遭报应了,要绝种了吧?
“我没病……”
“那你不喜欢女人?”吴炳德的脸色有些古怪,“儿啊,那你就娶一个,给为父添个孙子,这总行了吧?”
“爹,你吴说什么?儿子……还想干大事!”
吴炳德脸色一沉,“振儿,你怎么还在做梦啊!如今的大明已经是铁桶江山,连俄罗斯帝国都打不过大明,你们几个人还能成什么事儿?趁着没有闹出什么逆案,还是赶紧收手吧!”
“爹,儿子我自有分寸。”
“你打算怎么干?”
“儿子想先在大明各处转转,考察一下社会。”
“社会?什么东西?”
“就是这天下,儿子要看看这大明天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
这大明天下现在是怎么一会事。
老实说。
连大明皇帝朱道桦自己都不是特别清楚。
尤其是这伤害。
所以朱皇帝也来了一次“光复大帝微服私访记”。
他脱掉了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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