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皙斟酌着语气道:“臣妾想,问题多半还在那个厨子身上,曹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为,曹玺不敢。一道大寒的甲鱼汤,若是康熙喝了,不过是大病一场,要不了康熙的命,却能要了曹氏一族的命!
御前侍卫跑去主院大厨房捉拿那厨子的时候,那大厨却早已人去楼空。甚至连上品楼都关门大吉,里头的掌柜、跑堂、厨子全都失踪得一干二净!显然这盅甲鱼汤是早有预谋的!当夜,还查出了天地会的痕迹,又加上曹玺安然服用了那甲鱼汤,感激涕零,随即便病倒了,他算是清白了。
翌日,御驾启程,江宁大大小小官员全部三跪九叩送行。曹玺也撑着病体来了,只是一脸的苍白如纸,一头叩倒便再也没力气爬起来!康熙急忙示意叫梁九功上前,把曹玺给搀扶了起来。
康熙依旧面带怒色,只是此刻的愤怒已经不是针对曹玺了,“天地会委实猖狂!待朕走后,立刻封锁江宁城,必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曹玺颤巍巍着身子,说话都很没什么力气:“幸好,皇上未受其害,否则微臣万死难赎!”说着,泪水满面,便大哭了起来,涕泗滂沱,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狼狈不堪。
康熙面露不忍之色,语气变得和蔼:“朕给你留着个太医,你好好安养,才能继续为朕效力!”
“是!微臣定要铲除天地会和前明余孽!”曹玺语带愤慨之色,满脸激红。曹玺已经五十多岁了,这般年纪,看上去比同龄官员要老上几分,又受用了一盅甲鱼汤,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
康熙终于安心了,启程前往杭州行宫。
温皙早早上了龙船,斜依偎在内间的琉璃小榻上,假寐着,昨晚为着一盅甲鱼汤折腾到了半宿,现在都是困恹恹的。
康熙进了里头,便放轻缓了脚步,绕过围屏,走到小榻边上坐下,见温皙还没睡着,便道:“此事已经查清楚了,和曹玺无关,是天地会余孽所为!”
温皙唔了一声,查到这个份儿上,能否抓住,就不能她能够左右的了,温皙揉了揉眼睛,撒娇道:“真困!”
康熙略叹了口气,语气也松缓了些,拍着温皙的肩膀,道:“那就睡吧,朕不打吵你了。”
乘舟顺水而下,往杭州行宫,也不过才一日的路程。温皙却是睡了个饱饱的觉,可惜没能见到两岸繁花如锦的景致。
杭州行宫,倒不像是皇家苑囿,更似文人的婉约山水,覆篑土为台,聚拳石为山,环斗水为池,山山水水,尽显江南美景。可惜是冬日,不能见花木葱郁之美。不过行宫里,楼阁林立,多依山傍水而建,庭台楼榭,游廊小径蜿蜒其间。不像紫禁城那样拘谨,步步皆可见精细秀气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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