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皙立刻找到了台阶下,宛姵也下棋下得很累...跟一个臭棋篓子下棋,还不能下得太过分了。的确是一件很累的事儿,宛姵搁下手中的白子道:“额娘,这局棋高下难分,不如就算是平局吧。”
温皙立刻顺杆子下,“姵儿的棋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只怕和婧儿有得一比了。”
宛姵闲闲道:“婧姐姐棋艺超然,每每对弈。输多赢少罢了。”
“奴才年氏给皇后娘娘请安!”
温皙只顾着和宛姵说话,知道听见娇柔如三春杨柳袅娜的声音,正身便见穿着一身天水蓝宫装的女子已然盈盈跪拜。未曾见其容貌,只听这声音,看这身姿,便晓得不是俗物。
宛姵骤然眼中萌生警惕和敌意,抿嘴道:“皇额娘,媳妇听说这位年格格是秀女之中模样最出挑的,今儿可算见着真人了!”
温皙含笑道:“抬起头来。”
“是。”盈盈谦卑一声喏,年氏娇怯怯螓首微抬。
花容月色怎堪看,两腮娇羞新栗红,如此姿色,倒是叫温皙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良妃。所谓一貌倾城,玉色绝世,想必便是如此了。有淡淡几乎不可闻的幽香,依稀是茉莉的清香,顺着殿外的威风拂过她的云鬓吹来。
宛姵手中鱼戏莲叶间的锦帕骤然被她捏成了一团,她紧紧咬着薄唇道:“好姿色!”又对温皙道:“皇额娘,媳妇不及也。”
年氏规规矩矩跪在哪儿,衣襟不带一丝褶皱,凌波俏眸生了几分惶恐:“福晋雍容华贵,奴才蒲柳之姿,望尘莫及。”
姵儿本就玉质天成,容色不俗,为人和气有礼,只是世家出来的女子骨子里到底有几分骄矜的。何况,年氏很有可能被赐婚道十七贝勒府,姵儿如何能不警惕三分?
宛姵今日着一身烟罗紫迷离繁花的旗服,外罩一件烟霞色绣五翟凌云纹样的坎肩,衬得她姿容娇艳华贵。宛姵是娴静端华、玉姿姣丽,如海棠标姿,仪美双雅致;那盈盈跪拜谦顺柔婉的年氏,其琼姿花貌便恰似月下含露凝泣的玉台水仙,雪肤玉肌,千般可人,万般娇羞风流之态自是更惹人怜惜。
温皙暗叹一声老了,搁下手中的白玉佛珠,语气清淡如水:“平身吧。”
年氏盈盈谢过,方才敛羞含眉起身。温皙在打量年氏,年氏又何尝不是在偷偷窥往这位新任的主子娘娘呢。惊叹于皇后和年龄不符的年轻美艳,面色也不觉微微露出惊叹之色,道:“恕奴才放肆。皇后娘娘端华冠世,与福晋倒像是姊妹一般呢!”
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被人称赞美貌,何况是被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赞叹呢,温皙抿唇笑道:“倒是有人说姵儿有眉眼和下巴有几分像本宫。”
宛姵瞧着年氏口齿伶俐,也不甘落后,亲昵地对温皙撒娇道:“人常言侄女像姑姑,想来是不假的!”
年氏俏脸露出几分惊讶之色,颦蹙的蛾眉微微一凝,脱口而出道:“福晋...是十七福晋?!”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