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将云枫他们都撵回了各自的院子,
云潇用过午膳之后,照旧又带着她的图纸和一堆木头翻墙到隔壁去找裴翊一块儿研究起那小木头鸟儿的内部机关与构造来。
“这个地方我觉得……”
“世子爷!”
忽然间,冬筠颤巍巍的脑袋从院墙那头冒了出来,
她似乎是踩在子吟肩上的,两手扒着墙头,时不时还要往下面看一眼,整个人摇摇晃晃,看上去很是惊险:
“世……世子爷,二公子他病了,府医也过去了,但二公子就是闹着不肯让大夫看,还非说要您亲自过去一趟!”
“病了?”
手里的小木鸟儿正研究到关键阶段,云潇先是拧了下眉,待偏眸看清冬筠的此刻的模样之后,却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竟又蓦地弯唇一下笑了出来:
“他什么病啊?”
“这……”
冬筠下意识地往底下看了眼,很快又收回视线,满脸纠结地摇了摇头:
“奴婢也不知道,二公子他没让府医接近。”
“这样。”
云潇低笑了声:
“那你去转告阿枫,他不让府医弄清楚究竟是什么病,我就不过去。”
“可……”
冬筠更加为难了:
“府医说,二公子现在的情况很是危急,恐怕根本耽搁不了多久了!”
……
府上发生的事情,包括云潇与冬筠这段抬高了声音的隔空对话,当天夜里,都被监视着燕王府的暗卫一字不漏地转述到了皇帝耳中。
刚开始的时候,皇帝还以为云潇终于坐不住地准备让云枫装病离京了,
但随着下方暗卫说出来的信息越来越多,他面上的沉凝与怒意,也渐渐转化成了无语——
“你是说,冬筠趴在墙头上说那些话的时候,云枫就在她旁边站着,
这一切都是云枫授意的?”
“是。”
黑衣劲装青年面无表情地道:
“之后因为云世子的反应太过平常,一直没有表现出焦急之色,也并未有要去看看云二公子的意思,
云二公子一怒之下翻过墙头,破口大骂。”
“哦?”
皇帝面上总算是浮现起了一抹感兴趣的神色来:
“他骂云潇什么了?
这两兄弟,终于闹翻了?”
“……”
木头人如劲装青年,这回竟都微妙地沉默了一下才接着道:
“云二公子骂的是裴世子。
骂到后面,甚至还打起来了。”
皇帝:“?”
劲装青年:“云二公子打不过裴世子,脸上挨了揍,云世子不得不让婢女冬筠替云二公子上药。
属下后来远远地看了一眼,青紫交加,有碍瞻观。”
皇帝:“……”
能让他这暗卫都说出一句“有碍瞻观”的评价,云枫那脸到底得被揍成了什么样儿?
劲装青年:“云二公子离开的时候极为愤怒,还嚷嚷着等他好了之后,定要让裴世子好看,
随后被云世子拎回了燕王府。”
皇帝:“……”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这确实像是云枫会做出来的事情。
毕竟他让人盯着燕王府和镇北王府这么多年,已经听过无数次云枫因为吃醋而去找裴翊麻烦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