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手背上出了老茧,有点传承的,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倒不是练的路子不对,而是杨家的条件不成喽,缺了后续的药物洗养这个环节。
屋檐阴影里的小杨,跟张家老二张勇差不多,也是公狗腰、瘦削脸。
不过这时节的小年轻,大多也就这个样子,嘴上吃不够、肚里没油水,体型大多偏瘦,胖子很稀缺。
陈冀生没跟一老一少说话,也一样猫进屋檐的阴影里,瞧着老二、老三练基本功。
老三实诚点,练得有点死板,只是按照傻柱的要求,不断垫着脚掌,一下下将地秤,用腰力、臂力带着,砸在脚下的细土上。
老二张勇,在熟悉了之后,就开始自己摸索不同的角度发力,地秤这玩意儿,练发力是其次的。
主要练得是技法跟力量的配合,张勇这么弄,倒也摸着点门路了。
只是没有指导就瞎玩,手掌子就吃力了,看着木把的痕迹,显然水泡已经磨破了。
“懂中医?”
看了个大概,陈冀生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一边的老杨,以手里的木棍驻地,一条腿伸直,慢慢贴着墙坐在石板地面上,稍稍挪动一下,坐踏实了这才开口。
“以前,十多岁的时候,跟师父学了一点配药,回家养伤的时候,村里地主家的医书看了年半。
治人不大敢,但头疼脑热的也治过,不过给大牲口下药儿,手拿把攥。”
对于站在旁边的小年轻,老杨的态度诚恳谨慎,问什么就答什么,一点儿没有轻视的意思。
“这俩练得怎么样?该怎么教?”
自己把老杨找来了,他村里的大牲口,怎么也得感谢自己,不过老杨也是个不错的。
人在他眼里很重要,至于别的村里当宝贝的大牲口,在他这里也就一试药的物件,显然手拿把攥,是用大牲口们无言的血泪练出来的。
“小的那个可以教点儿,刀条脸最好别教,这小子憋着劲儿想拿人试手。”
老杨的看法跟陈冀生差不多,老二张勇是个狠角色,也是生性凉薄的,学了杀人的手艺,就不会闲着。
“该教还是得教,以后咱们这边不方便下手的,就得那刀条脸收拾下水。”
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对于张家老二张勇的评价,怎么也绕不开这八个字。
张勇这样的不怕有家口,就怕没家口,他要是光棍儿,陈冀生也不敢用,只要赵姨儿跟他一众兄弟在,张勇就是可用的。
跟老钟对过之后,大致的行事准则有了,上边跟陈冀生之前想的一样,比之国外,还是放不开手脚。
张勇本就是后手,现在看来这个后手,也是不得不用的手段,但愿张勇真是凉薄之人。
“怎么个教法,还得您定调子。”
老杨此来半公半私,对于年轻的领导,他也表现出了该有的敬意,许多事儿老钟提个头儿,他也知道大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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