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适渊和史向明此行魔界的正事,小桃和泽兰并不置喙。虽然对那个廖风遥有好奇,但白适渊没有发话,他们两人也不多问,只提起他们最关心也最心急的事:“爹爹,史师兄,那个开阳帝姬到底是不是阿娘?”
“师爹,她是我师父吗?”
白适渊捻着手指,似想起什么,并未立时回答。
史向明见他们焦急,摸了摸下巴,细细回想他看到那位帝姬在刑场上看到的一举一动,猜测道:“她、她好像有些目中无人、喜怒无常,与那个叛变的况暮一模一样,且气息与度小师叔完全不同。”
言下之意,他并不认为开阳就是度春华,只是碍于墨云和白适渊两位渡劫的看法,才未完全否定,也许有更深的原因因他修为尚浅而无法感知。
房中所有人都看着白适渊,白适渊放下回视他们,只有一句话:“我对她的熟悉感越发重了。”
刑场上,开阳虽然表面心绪变化多端让人无法捉摸,但她偶尔看向那些即将被刑的犯人的眼神被白适渊捕捉。那眼神有着不忍,也有着悲悯,这样的眼睛透露出对世间所有生灵的无言叹息,他只在归静妍的身上看过。
度春华的梦劫时,他进入那个医谷的雨夜,归静妍靠在窗前,就是这样透过雨幕,看着这个世界。
史向明和泽兰皆为白适渊的话而沉思,只有小桃想也不想地全然付予信任,她兴冲冲跑到白适渊的身边拽住他的袖口问道:“爹爹,真的吗?她真的是阿娘吗?”
“可阿娘明明已经......那、那个人是怎么让她复生啊?”
“那我现在能去找阿娘吗?我好想好想她啊......”
叽叽喳喳说了很多话,一个一个问题砸下来让白适渊都无奈地笑了,他摸摸她柔软的发旋,轻声道:“你忘了吗?她现在不认识我们。”
被他这么一说,小桃的兴奋瞬间土崩瓦解,用尽力气才将泪意压下:“那什么时候,我才能再叫她阿娘呢?”
泽兰温暖的手握住她的,轻轻摇晃着安慰:“很快的,师父最舍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