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把在场的男人都扫了一遍,没有说下去,可搅浑水的意味十分明显。
殷桃的表现简直就惊呆了所有人,包括公主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女子被人说起名节一事不都该惊慌失措,奋力辩解吗?
看她这一副没羞没臊的样子,大家都是又气又怒。
公主又是一拍桌子,冷喝道:“就你这样不知礼数胡搅蛮缠的女人,怎配做侯夫人,我今儿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秉明皇上,撤了你的诰命。”
“然后呢?等着叶修文把我休了,你们便从谢家再嫁一个女儿到叶家?啊不,也许是冯家姑娘?”她的目光戏谑地扫了眼看热闹很起劲的青骓郡主,然后又定格在公主的脸上,没毫不畏惧的和公主对视。
你说我私会男人,要撤我的诰命,我根本不和你争论,而是把话题扯到你们笑污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侯府夫人的位置吗?
公主还是第一次见到殷桃锋芒毕露的样子,突然相信她能把承恩候管得死死的,定然不是个蠢笨的。
青骓郡主何时受过这种气,立刻出了声:“你少血口喷人,我的女儿才不会嫁给那个活阎王,你自己不检点,还在这里胡搅蛮缠,果然是个乡下来的贱人,穿了锦衣也依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
“啧啧,堂堂郡主全是粗俗之语,就连我这个乡下人都要拜服了。来之前听说公主是个极为看中规矩礼仪的人,如此看来,谣传皆不可信。”
这是明晃晃骂公主教女无方,气得公主就要喊人进来掌嘴,却听殷桃冷冷地说:“怎么?公主真的准备在谢家就弄死我?我好歹也是皇上亲封诰命,好像还轮不到公主来管教吧?”
“叶二是皇上义子,就是我的晚辈,我如何管教不得?”
“那也该是太后和皇上、皇后管,轮不到嫁出去多年的公主来喊打喊杀。在座的都是你们家的人,我今儿只要受了一点点伤,就怕公主和谢家说不清楚,而我家二爷可是个混人,想必姜世子还没忘,他为了你哥哥的案子,敢带人闯太皇太后娘家抓侯爷,你觉得他会不会为了我,闯一闯公主府呢?”
她看着姜晖说公主府,就好像是说长公主府,又好像是在说谢府,但一时把人吓住了。
这时,谢家三公子谢竺咳嗽一声,道:“承恩候夫人莫急,其实今儿之事和谢家没有关系,就是祖母听说后心里着急,这才想告诫二位几句,都是皇亲,这样的事传出去不好听,也有辱皇室的尊严!”
殷桃冷笑:“谢三公子,请言明今儿什么事?不要含含糊糊地扣了帽子在我头上。”
谢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向姜晖,姜晖微微低着头,好像宿醉还没醒,一直不说话,但也不反驳。
谢笙义正言辞接了话:“承恩候夫人,我们谢家最是看中清白名声,无论你和姜世子有何苟且,都请不要带到我们谢家,莫要脏了谢家门楣。”
殷桃仰头哈哈哈大笑,差点笑出了眼泪:“谢大公子好口才,简直令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