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呜呜……咳咳!"
"呜呜……咳咳……"
小女孩一边咳嗽,一边嘤嘤哭泣。
她喉咙发炎甚是严重,非常难过,泪水流个不停。
这里是1999年的台北郊区。
这个时期的居民天性善良,乐于助人,保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整体人文素质颇高,是一个具有高度反省力,生命力极其强大的民族。
巷弄内,联排楼房中的其中一栋透天厝里,从四楼窗外,可以看见粉红色窗帘随着微风轻轻飘动,里面是一间十五坪大,环室精巧整齐的女孩房间。
桃木置物柜上,架着三帧A4大小的画作,是女孩一到三岁的素描。
左右墙上各有两副一米长,半米宽的油画,画中女孩比起素描里,又成长了不少,背景是公园、小学校园、游乐园与风景区。
画里光线柔和,透着静谧温暖,彷佛童话世界,女孩像神话里的光精灵一般,玲珑剔透。
另外有一副女孩的头像水彩画,并排挂在房门外的走道一侧。
各种从婴儿时期到九岁的画作,全出自这女孩父亲的手笔,还有一帧未完成的作品,收在画册里,那是女孩的父亲原拟在女儿生日当天展示的画作。
一名穿着宝蓝色宽松连衣裙的妇人,正照顾着一名十岁小女孩。
小女孩生病卧床,咳得实在厉害,小脸因为频繁咳嗽而涨得通红,一双迷蒙的水汪汪眼睛充盈泪水,让人格外心疼,一对弯弯的眉毛下,是两排浓密的长睫毛,即使病中哭泣,也甚是好看。
女孩抗拒妇人递上来的苦药粉。
她面墙而卧,娇弱说道:"不要吃药!"
妇人望着小女孩的眼神,充满着关心爱护。
这妇人年纪已有六十,依然风韵犹存,一双细长桃花眼,秀气鼻梁与小嘴,可以想见当年的美貌。
若不是斑白头发与岁月在眼角旁留下的注记泄漏了年龄,一般人都会以为她不到五十岁。
她坐在小女孩床边,轻声安慰。
"乖喔!等妳好了,妳要什么,阿嬷都买给妳!"她的食指轻抚着女孩粉嫩的脸颊。
女孩闻言,彷佛病痛稍稍减轻了些,撒娇说道:"芭比娃娃的房子和衣服!"
妇人觉得孙女实在可爱,微微一笑,温声说道:"那妳赶快吃药好起来,我们就去买!"
女孩听到妇人的承诺,立即精神一振,翻过身来,努力撑起身子,妇人立即将她扶起来坐着。
妇人打开小药包,把药粉倒进杯内与开水搅匀,小女孩接过杯子,张嘴咕噜咕噜喝下,苦着一张脸,"喉咙好痛,头也好痛!"
"好可怜!阿嬷好心疼!所以才要赶快吃药啊!"妇人随后往小女孩嘴里塞一颗糖果。
女孩甜甜地笑了,向妇人撒娇,说着:"阿嬷谢谢!"
那模样煞是可爱。
女孩入睡后,一名年纪看来三十不到的貌美女子推门而入。
她肤色白皙,还带着一股少女气质,轮廓与十岁小女孩相似,但眉宇锁上重重忧愁,清亮的乌黑双眼也因为多次哭泣,而显得些微红肿。
这女子让人一见即有好感,她绑着长马尾,露出秀气颈项,穿着连身长裙,言行举止间透着柔弱气质,任何拥有恻隐之心的人,无论男女,见了她,都想亲近保护。
貌美女子来到年长妇人的身边坐下,秋水般的双眼饱含温情,语带感激,轻声说道。
"妈!我来!妳去休息!"她担心长辈照顾小孩,反累了身子。
"妳明天还要办柏舟的法事,去睡!"年长妇人担心晚辈太过忙碌,导致体力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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