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秀丽的心,瞬间揪紧,原来要出声安慰王家花,此时竟无言以对。
她在心里暗道:
"这种话是能说出口的吗?"
"这种事是能拿来做对比的吗?"
"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别人的痛,无知无觉!"
"痛失了一个亲人,难道是像家里缺少一件家具吗?!"
童秀丽丧夫之痛再起!
她顿感空气稀薄,连忙深吸几口气,心中的伤口又被撕开。
她无力再安慰王家花,对她的同情,顿时消失。
之后,童秀丽面对王家花的各种言谈,常常只是礼貌性的听着,不再接话。
自李柏舟离开后,她不喜欢跟不相干的人谈起丈夫,尤其最受不了别人唱戏般的同情。
"唉呦!可惜呀!毫无预兆,这么突然走了!年纪轻轻的发生这种事!孩子还这么小!"
"可怜喔!"
她更讨厌王家花这种,擅自将不堪家丑,拿来与自己美好爱情互相比拟的人!
王家花心地不坏。
但只顾自己的痛,不管别人的伤心,说话没有分寸,又不会察言观色。
她不断跟丈夫吵闹,让丈夫找到借口,索性从偷情变成光明正大!
陈士杰理直气壮,跟结缡多年的妻子摊牌。
"反正我不会跟她分开!我在外面辛苦赚钱,回来还要听你闹!每次回来就吵!吵!吵!我离开可以吧!"
丈夫搬出去与小三同住,除了按月汇给家用,不再回家。
王家花不思改善方法,整天自怨自艾,逢人就抱怨个不停。
疼惜到大的四个孩子,最大的二十八岁,最小的也已经大学毕业。
四个孩子从原本的同仇敌忾,到最后也被她弄得很烦,常常出门避开她,只回来睡觉。
"你们把家里当旅馆是吗?啊!?"
她孤身独处在一间偌大的房子里,急需人安慰,原来想念孩子的心,开口却是刻薄的话。
"你们都不来看看我,安慰我,跟我说话!"
"你们跟死老头一样,都没良心吗?"
"我是怎么照顾你们的,从小拉拔到大,帮你们弄吃的穿的,整理家务,拿我当丫鬟是吧!"
几个小孩总在心里抱怨:"倒楣!扫到台风尾!"
于是,她跟孩子们的感情,更加疏离。
大家都躲她远远的。
最后,她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知心人!
她从未思考,北风跟太阳的区别!
嫁人之后,亲戚朋友也都生疏了。
她一厢情愿认定自己跟童秀丽是同病相怜,只好常来李家找张贵樱与童秀丽寻求安慰,倾倒情绪垃圾。
童秀丽几次遭遇她的口不择言,实在吓怕了。
所以见到她,总会礼貌周到的打声招呼,再找借口快闪。
此刻,张贵樱在顶楼,坐在小凳子上,望着娇艳的鲜花,想着故人。
她沉浸在悲伤漩涡里,连王家花走过来都不自知。
直到王家花喊过三声,"贵樱姐!"
张贵樱这才回过神来。
"欸!"她勉强挤出笑容,对王家花点头招呼。
王家花告诉张贵樱,"看到你养的这些花,我的心情就开朗好多!"
张贵樱给予她温暖的笑容,"那你就常常上来看看吧!"
"哎哟!"张贵樱抬手看一眼腕表。
她略带吃惊神色,"都几点了!刚刚秀丽还一直在喊吃饭呢!你吃饱没?"
王家花笑答,"吃过了!"
张贵樱抬头望天,"天都黑了,这几天哪,天气慢慢变冷,小心照顾好自己!"
王家花点点头,"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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