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轻了，就是重了，要不然就是难以定型了。
一块块铁矿石下去，一个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每一个长得都是奇形怪状，可谓是丑得千姿百态，说是剑，都辱没了剑。
毕竟，谁家的剑也长不成这个样子。
不是剑柄细长，就是剑身长短不一，而且宽度之类的也掌握不好，可谓是全方面翻车。
明明放在通天那边看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却是在她这里犯了难。
不过龟翎也不是什么容易气馁的人，既然不成，那就一遍又一遍地去试，去再理一遍理论，再好好地看一遍通天是怎么做的。
待到尝试了好久，龟翎方才弄出来一个剑形。
或者说，常规意思的剑形。
通天本来就是一直在关注龟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龟翎弄出来的剑，都是奇形怪状的，但是眼下终于弄出来了一把剑形，通天也是为龟翎高兴，只是当仔细看一眼那把剑，通天突然明白，为什么龟翎的剑有问题了。
“在炼器的时候，你可想着是什么样的”
“一直在想。”
“是什么样”
“重锋剑的样子。”
“最开始就是如此”
龟翎点头。
“一块石头，化作一把剑，不是从无到有，至少里面要一步步来，需要循序渐进，若是想要一步到位，要不得。”通天说着，指尖微动一块铁矿石就被通天立于掌心之上，三昧真火随即把整个铁矿石包裹起来，没有了炼器炉的掩盖，看起来甚至于有些劣质，不过即便如此用于演示也够了。
形状变化从最开始的淬炼，到初步定型，到后期雕琢，倒是清晰至极。
不灭的火光在龟翎眼底跳跃，龟翎一时间恍然大悟，看着通天的目光俨然就像是发着光似的。
谁说是通天教导能力太差
这分明就是很好
至少在炼器这种经验学上，特别好
通天眼看着龟翎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心痒痒，想要做点什么，却是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目光时不时地落在龟翎身上，见龟翎那边有了失误，最终端出了并不存在的严师架子，伸出手落在龟翎的手下，一手往上一拖，三昧真火一跃而起，仿佛欲要烧透炼器炉似的。
“还记得我之前交给你的阵法吗”
“炼器炉中也有阴阳、四方、五行、八卦，虽然到一定的程度后，可以稍微放心一点，但是也不要忽略了里面的重点。”通天说着，越发靠近龟翎，像是站在龟翎身后，细致指导似的。
哦，准确说应该去掉那个好像，就是在细致指导。
声音都比平常带上了几分坚定似的。
龟翎丝毫没有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伴随着也该往里面放东西了，通天见状方才重新把目光投在自己那个炼器炉里面，并且认真地把里面的东西融合好，以防出了点什么差错。
待到龟翎一把更为完好的剑从炼器炉里面出来的时候，龟翎当即满眼惊喜地看向通天，但是眼见通天那认真的样子，龟翎顿时闭上了嘴。
待到通天把龟翎的那些法宝都练好，塞进葫芦之中后，龟翎也学得差不多了。
见通天完事，龟翎当即道，“师父，我觉得我可以了。”
闻言，通天顿时懂了龟翎的意思，当即掏出来了昨天第一时间就收拾好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正是变成两截的重锋剑。
断裂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掰开了一样，歪歪斜斜的，原本放着剑穗的地方也光秃秃的，如果说以前是经历过流光金水的二度淬炼，以至于锋芒毕露，即便是那两道乌黑，都像是镜面一般，那现在就是一种黯淡无光的状态了。
不是什么内敛，也不是什么沉稳，单纯的就是一把废了的剑。
损毁的时候是没工夫让她心疼，而眼下，龟翎看了一眼后，就直接拿了起来。
通天下意识地想到了之前龟翎一只手握着剑柄，一只手握着剑锋的样子，想要按下来龟翎的手，最终却是没动，那到底是龟翎的剑，费了不少心血的剑。
眼瞧着龟翎目光直落在那断成两半的重锋剑，通天劝道，“很快就会修好了，不必忧心，这一回由你亲自锻造，说不得会更上一层楼。”
闻言，龟翎没说话，目光只是落在那把剑上，随后抬起头冲着通天笑了笑，仿佛真的像是什么没事人一样。
如果没有前面的沉默，或许真的可以骗过去，但是眼下，却是有些让通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需要换个地方吗”
通天反应过来，当即解释道，“因为已然定型，也不需要去那种地方在炼制了，在这里就可以了，就算是重新淬炼，这也不是当年那块纯粹的先天精铁了。”
闻言龟翎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师父，若是有什么问题，记得告诉我。”龟翎目光定定地看向通天道。
“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放心。”通天说着，直接没有再管那自己那又放了东西的炼器炉，俨然就是为了更加专心似的。
龟翎抿了抿嘴唇，“我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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