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说道:“史书的记载是,他从海上奔袭山东。凭借超高的民间威望,刚刚登陆,就招降数百山东金兵。这些山东金兵,虽然也是些杂兵,却给他提供了重要情报。当时,金兵在一处海湾扎营,几百条海船也在港口停靠。他出其不意的使用火攻,金兵根本没地方逃,大火烧了四天四夜。”
朱国祥咋舌道:“牛人啊!”
朱铭摇头说:“这个时候的李宝,还没学过兵法,除了箭术和骑术高明,其他方面都不如张广道。名将是需要用人命来堆的,没有经过血与火的历练,也就是个普通好汉而已。”
“但他肯定是有天赋潜质的。”朱国祥说。
朱铭笑道:“确实。”
朱国祥说:“明天跟我进宫见皇帝,伱离开东京太久,总得去烧烧冷灶。”
“混得不错啊,朱院长,皇宫想进就进。”朱铭调侃道。
父子俩在亭中闲聊,杨志家中正在拜把子,分别是杨志、李进义、林冲、王雄、花荣、柴进、张青、徐宁、李应、穆横、关胜、孙立。
他们都是低级军官,分属几支部队,并不完全认识,这次被选去押送花石纲。
领到相同的差事,很快就熟络起来,约好一路上互相照应。
众人烧了黄纸,焚香立誓:“皇天在上,今日俺十二人,结义为兄弟,若遇灾厄,各相救援……”
拜完把子,皆愁眉苦脸。
他们现在属于光杆军官,需要先前往太湖。跟当地官员做交接,然后押着花石纲回京,纲船和民夫都在太湖那边。
从头到尾,没有额外工资,甚至连路费都不给。
虽然沿途可以搭乘官船,但官船并非每天都发。在着急赶路的情况下,偶尔还得自己出路费,尽快乘坐民船南下。
见兄弟们兴致不高,杨志说道:“且去遇仙正店吃酒,俺来请客!”
花荣劝道:“城内酒店太贵还是去城外吃酒吧。”
“那便去金明池边!”杨志也有些舍不得。
内城那些酒肆,全都属于高消费。就拿遇仙正店来说,银瓶酒七十二文一角,羊羔酒八十一文一角。
一角酒约有二两,仰脖子一喝,近百文就没了。
金明池边的酒肆,同样非常高档,但比内城要便宜得多。
众人穿城而过,边走边聊。
张青问道:“听说杨大哥认得朱探花?”
杨志笑道:“见过两回。”
孙立吹牛逼说:“朱探花看重杨大哥得很,还说遇到困难,便去濮州投他。”
李应说道:“押送花石纲颇担风险,去年有艘纲船就沉了,负责押送的指使全部刺配河北。杨大哥既跟朱探花认得,不如请他美言几句,让俺们兄弟不当这差事。”
“朱探花在濮州,咱怎去求他?你这厮尽想些美事。”杨志笑骂道。
他们还不知道朱铭已经调任,说说笑笑沿街而走正好跟出门逛街的朱铭错过。
今天朱铭回来得急,家里也没啥准备,父子俩打算出去吃,顺便把白崇彦、闵子顺叫上。
白胜这厮嘴碎,一路给山东来的同伴介绍:“前面是铁屑楼酒店,店主跟伙计全是外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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