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的援兵还未抵达,李宝的船队就已至陈留。
数量上千的船队,把完颜宗望给吓了一跳,甚至没搞明白是朱铭的部队,还是宋国的勤王大军到了。
“宋国富庶,人口众多,”时立爱建言道,“就算宋人死一百个,金人才战死一个,这样交换也划不来。须得撤到黄河以北,去劫掠河北的财货人口,随时可以从容撤军,留在黄河以南实在太过危险。”
完颜宗望说:“总得弄个明白,眼下来的到底是什么兵。”
“不管是谁的兵,难道还有区别?”时立爱说。
完颜宗望道:“自然有区别,若是宋国的官兵,便来十万人也不怕。若是那朱贼的兵,只来一万也须立即撤离!”
“试试不就知道了?”时立爱道。
上千艘船拉得太长,完颜宗望派出大量轻骑和步卒,站在岸边朝着船上射箭,用来攻城的投石车也缓缓拖来。
直到此时,金人还未掌握回回砲技术,主要是宋国君臣刻意隐瞒郭药师。
就这样,岸上与船上对射弓箭,双方都没讨到什么便宜,完颜宗望始终搞不明白敌人身份。
“轰轰轰!”
几声炮响,完颜宗望听明白了。
“那是朱贼的兵,而且还是朱贼精锐!”完颜宗望惊呼。
这是夔州打造的火炮,整整一年时间,铸造出八门生铁炮、锻造出六门熟铁跑。
生铁炮体型大且笨重,最好是通过船只运输。
熟铁炮要轻便许多,可以小型化,能够作为野战炮使用。
完颜宗望紧急下令:“撒出的骑兵,立即召回来。全军撤往黄河边,回河北劫掠去,这开封没法再打了!”
陈留城上。
无数人欢呼雀跃:“援兵来了,援兵来了!”
城内军民,已坚守整整七天。
金人两次攻上城墙,都被他们给打下去。就连老弱妇孺,都已动员起来,把城墙塞得满满当当。
陈与义根本不会守城,只知道把人塞上城墙,而且人数越多越好,连运兵通道都极为狭窄。连续两次城墙失守,预备队反被自己人堵住,根本无法进行有效救援。
幸亏人多,个个拼命,否则陈留已经没了。
“开启水门,把援兵迎进来!”陈与义下达命令,便累得一屁股坐地上。
他也搞不清楚是哪来的援军,反正只要不是金人便可。
别说朱贼,便是钟贼都行!
“退了,退了!陈监酒,金人退了!”一个衙前吏大呼小叫。
陈与义挤出笑容:“辛苦诸位了。”
衙前吏感激道:“俺们不辛苦,多亏有陈酒监带头。”
陈与义不再说话,躺在城上望着天空,他感觉此时的天好蓝好美。他的身体也好困,已经几天没睡个囫囵觉,躺下不一会儿就开始打鼾。
完颜宗望带兵撤离,完全绝了攻打开封的心思。
连个陈留都打不下,强攻开封能讨得了好?
事实证明,金人确实没有攻克坚城的实力。
完颜宗翰被堵在太原不谈,且说靖康年间,金兵二次攻打开封。他们一度攻上城墙,竟被东京军民堵在城头,非但攻不进去,而且无法从城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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