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
因为山区教育资源稀缺,不同年龄的孩子在同一个班级上课是常有的事。阿旦是这个班里最小的男生,才四五岁左右,放在普通城市里,是刚入幼儿园的年纪。
这小孩不太愿意说话,父亲送他来时,也不曾叮嘱什么,只晓得他从小就是如此,这里的孩子都有些不爱说话,放在众人中间倒也显得没有那么的特别。
虽然不愿与人交流,可阿旦有个爱好,玩球。学校的体育用品不多,唯一的篮球往往都会被大孩子最先拿走,大孩子又不愿与他一起玩,每每如此,阿旦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直到新来村子里的女老师注意到他,没过几日,老师将一只藤编的球递到他的面前。
犹疑了片刻,他接过了那只球。
那天孩子玩很开心,日落时分,要回家了,孩子指着老师清秀的面庞,笑容纯真,嘴里脱口而出“大黄~”。
老师以为孩子是在说她像自家的狗一样亲切,只是没有表达对,又气又好笑:“我像大黄吗?哪里像?”
孩子说长得像,高昂的情绪很快却又低垂下来,他说:
“可是大黄从来不会对他那么好,每次见到,总是要掐他的脖子,所以自己虽然喜欢大黄,却也恐惧大黄,从来不敢和她亲近......”
“据本台记者报道,昨日夜间一男子报警称自己遇上狐狸伙同老鼠、雀精和一只黑猫,拦下夜晚在乡间行路的他,将他的私人汽车掀翻在地,不仅如此,还敲碎了车窗上的所有玻璃。交警抵达现场,经后续调查,男子因涉嫌酒驾,已被逮捕......”
去冰箱想找些吃食,路过客厅时,楼下开着电视机,睡意朦胧间,我大致听见这么几句,嫌恶地睁开一只眼,瞪向独坐在沙发上的小由:“你大清早的看这玩意儿做什么?”
“大清早?”,小由皱眉:“这可是午间新闻~瞧瞧你们昨天干的好事,好在这年头没人信这玩意......”
昨日就属她和阿司躲在工地外围,有四方清浊音阵的保护,没有中招,自然精神抖擞,一大早就窝在楼下客厅看着电视,现下还要来数落我们这些个拥有悲惨人生的可怜娃子,天理何在!
“欸,话要说清楚,是他们!不是我~”
犰铃的铃铛能让人暂时失智是真的,至少另外三个都中招了,只是不知为何,我竟安然无恙。
呃......虽然,但是......好似也算不得全然安然无恙。
然而他们都疯得退回了原形,姑奶奶则是因为自动变身的时间到了,就是那么巧,之后变回来时,人也就跟着突然清醒了。
“你只是清醒的比较早而已!”,野丫头吐槽道。
潜台词:祸你是一样没少闯。
姑奶奶才不管那么多,要不是我清醒的即时,立刻将太平打晕,然后一手拎一只,那三只宠物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怎么逮回来呢。
想着自己的无私和伟大,不知不觉就唱上了:“转身离开,有话说不出来,宠物们的凄惨,只是一场意外,我们的爱,差异一直存在......”
“别嚎了~”,一只抱枕朝脸砸来:“都听不见了~”
嘿!这野丫头,越发硬气了,居然敢朝姑奶奶砸枕头。
接下软绵绵的“暗器”,我走到她的脑瓜子上方,打算来个暴力撕扯,让这丫头感受一下什么叫天降飞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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