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艾特拉德来到地牢,尸体的寒冰消失,祭品无影无踪,地上的积水发出淡淡的臭鸡蛋味。
士兵把冥日留下的字条递给艾特拉德,“就算没有天赋权力,我也能实现理想。如果你还算个人,好好安葬百合的尸体。”
帝国西北,刑集结力量准备再次攻打穆林要塞。王都大乱,庄季琴中将收到军令,几天前赶回去了。现在穆林要塞空虚,是攻打的最好机会。
“你这次不会临阵逃脱了吧?”偻阑问道。
“放心。两个小时后,穆林要塞就是我们的。”黯湮站起来,将长剑系在腰上。
“如果失败,我们可不会进去救你。”偻阑老实说道。
黯湮头也不回地离开队伍,逐步走近要塞。要塞的大阵已经开启,一个淡黄色光罩若隐若现。
要塞上,将领大喊道:“要塞重地,赶快离开这里!”
黯湮让精灵蝎子出来,问道:“大阵能长时间持续吗?”
“当然。”将领说道:“再不走,别怪我发动攻击!”
黯湮确定将领在说谎,嘴角扬起,使用副技万象修罗,要塞内外出现上百个形状各异的鬼影。
鬼影泣鸣中,要塞里维持大阵的信众疯狂外泄信源,最后体力不支倒地。
大阵消失后,将领大惊,命令道:“他是刑,大家防御要塞!”
黑色能量化作一条梯绳,黯湮迅速爬上要塞,对将领冷冷道:“投降,饶你一命。”
“谁信刑的鬼话!”将领执剑向黯湮冲去。
七分钟后,黯湮把将领的头扔下要塞,找到开关所在的房间,打开要塞大门。
偻阑大喜,率领所有人冲进去,喊声大震。
要塞里的正规军比想象中多几倍,偻阑使用自创界术,星盘轮转。
天空中出现黑色五角星,不断地无差别攻击,士兵死去的同时,百姓也得遭殃。
果然跟黯湮预测一样,两个小时后拿下穆槐要塞。在偻阑的指挥下,众人合力布置绝境。
黯湮沿着楼梯下去,见还有人抵抗,于是走近房间一看,原来是多年不见的高锐。
“畜牲,去死吧!”转眼间,高锐利用天赋焊接把数十个刑连在墙上。
“身手不错。”黯湮坐在窗台上,说道。
“谁要你夸。”高锐又把十几个人打趴在地。
“杂鱼是杀不完的,你迟早会被打倒。”黯湮直言道。
“怕死还当什么兵!”高锐用瞬靠近黯湮。
黯湮闪开,一脚把高锐踢倒。
“卑鄙!”高锐站起来说道。
黯湮忍不住笑道:“是你冲过来的。”
高锐想利用天赋焊接解决黯湮,可根本摸不着他,一旦沾上诡异的黑色能量就会痛得要命。
十几分钟后,高锐的信源终于见底,再也没法使出任何信源技术。
“怕了吗?”黯湮走近,问道。
“要杀就杀,不要侮辱我!”高锐怒道。
“你的牛脾气一点也没改啊。”黯湮脱下脸上的面具,说道。
高锐盯着黯湮好一会,大惊,“你是黯湮!”
“好久不见。”黯湮说道。
“你怎么加入刑了?”高锐问道。
黯湮瞧了一眼窗外,说道:“绝境快要开启,你再不逃就逃不掉了。要塞下有条水道,你从那里爬出去没人会注意,就是……有点脏。”
高锐接过黯湮从将领身上搜刮来的钥匙,说道:“我不会多谢你的。”
“不须要。”黯湮说道。
高锐没走几步,转身说道:“回头吧。”
“已经没有这个选项。”黯湮哑笑道:“仅剩的良知只有回忆。”
晚上,众人把要塞所有酒搬出来庆祝,岔翼蝠弹琴助兴,女生穿着草裙跳舞。
建筑设备被偻阑打烂不少,到现在还冒着烟。天上乌云遮盖月亮,微风吹拂珠帘。
偻阑找到站在阳台上喝闷酒的黯湮,说道:“你今天功劳最大。现在没有人敢少看你,整个组织中,实力仅次于我。”
“要打一场吗?”黯湮问道。
“别得瑟。最多平手收场。”偻阑说道。
“没想到你会界术,而且等级不低。”黯湮放下已经不凉的酒瓶,说道。
“当年遇到有人兜售王家星形界术,一问之下,原来他是王家的后人,余墙息。当时界术还非常流行,不少人动了歪念。”偻阑回忆道:“身上正好有件祭品,我便跟他换了不少利害界术。”
“不把他抢光?这不像你。”黯湮笑道。
“余墙息很恨皇帝,没准将来会对付他。”偻阑解释道:“再说,一件祭品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
两个星期后,穆林要塞西边所有城市沦陷。官兵吊死,投降的百姓成为匠人为刑效力。
黯湮站在城中官邸的天台上,冷嫣靠着他问道:“王城会不会派人收回这里?”
“除非穆林要塞塌了,不然他们来不了这里。”黯湮笑道。
“所以我们可以安枕无忧?”冷嫣问道。
“穿过北面险要的山地便是落日王国。不过,落日王国不敢动我们,得付出沉重的代价。”黯湮说道。
“我们留在这里生活好吗?”冷嫣建议道。
“在城里建一间教堂,白天为百姓看病赠药,晚上跟儿女共享天伦。”黯湮搂住冷嫣,说道。
“谁跟你生小孩?”冷嫣轻轻推开黯湮。
“你呗。”说罢,黯湮抱起冷嫣,快步走到楼下的卧室。
王城,轨生收到通知,来到育林阁报道。育林阁离议政大殿不远,因为政变破坏的地方已经修复好。
育林阁是王都选址后的首批建筑,看起来古色古香。石墙青瓦随处可见。牌匾有点掉漆,显得更有味道。
院子里,一大群青年排成方队整齐练剑,招式花俏复杂,力度不怎么样。他们都留着长发,身上穿着薄薄的皮甲。
大树的枝叶伸进屋里,没有人处理。轨生穿过走廊的时候得要低头弯身。
来到办公室外,轨生足足等了四十五分钟。尹狲泽终于打开房门,让他进来。
轨生坐下后,能闻到浓浓的韭菜味,寻思这货刚才在吃早餐。
尹狲泽翻阅轨生的简历,说道:“很利害。不过,育林阁需要的是智慧型人才,你是吗?”
“智慧型人菜,没吃过,哪里的?”轨生搔了搔脑袋,说道。
“想得到重用,就要加倍努力。”尹狲泽不屑地笑了笑:“今天起你就是育林阁的官员,到外面找林伯。”
“谢谢,我会的。”轨生点头道。
轨生刚走到门口,尹狲泽问道:“你跟寒左权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保你进来?”
轨生正想回答,尹狲泽一摆手,说道:“罢了。我不想知道。”
轨生莫名其妙地离开办公室,问了几个年轻妹子,找到林伯,接过几套素衣和一块出入令牌。素衣是育林阁的官服,轻便透气。
最后,林伯翻箱倒柜,拿出一个算盘塞到轨生手里。“这有什么用?”
“你迟早会知道。”林伯笑道:“育林阁的官员都要住宿,一个星期可以回家一次,你明天开始正式工作。”
轨生走向宿舍,回忆算盘的用法,曹先生那张讨厌的脸又浮现在脑海里。
宿舍一共有两间,很大。这时还没正式下班,宿舍一个人也没有。
根据令牌上的号码,轨生找到自己的床位。单人床上的枕头、床单和被子都是白色的,还算干净。
轨生坐在床上,将素衣放进床头柜里。钟声响起,没多久,一个女生走进宿舍,来到轨生旁边的床位。
她有着一头黑色卷发,脸有点黄,长得很高,至少有一米七八。
她直接在轨生面前换掉素衣,里面的打底衫有个可爱的兔子图案。
“很好看?”她生气地瞪了轨生一眼。
“还不错。”轨生说道。
“你就是靠关系进来的混蛋?”
“你也可以叫我轨生。”
“我叫缄蝶。”
两人简单介绍完,缄蝶仔细打量轨生一遍,说道:“你看起来不怎么聪明。”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轨生笑道。
“我的父母犯叛国罪处死,我是在育林阁长大的。”缄蝶说道。
“为什么告诉我?”轨生讶异道。
“你迟早会背地里调查,我不如当面告诉你。”缄蝶大方说道:“你可知道,尹狲泽恨死你了,原本想让侄子进来,不料位置被你抢了。”
“新人要送文件一年,整理封装文件一年,培训深造一年才能加入小组。除了你,没人能跳过所有程序。好自为之吧。”缄蝶又说道。
轨生点了点头,感觉缄蝶还不错。
第二天,轨生找到尹狲泽,正式加入他的小组。育林阁以小组为单位,研究的内容各不相同。
尹狲泽经常处理国家大事,重点问题,所以他的小组很多人想进。
尹狲泽的侄子刚培训深造完,成绩优秀,由于轨生,只能加入其它小组。
包括尹狲泽在内,小组一共有五个人。缄蝶向轨生招了招手。她旁边有一男一女。
男的叫恭方材,梳了个油头,脸上有点雀斑,身后背着特别订造的纯金算盘。
女的叫桂伶,眼睛很小,面无表情,脖子上挂着一块佛牌。
小组有专用的房间。编号越小,房间越好。当然,尹狲泽的房间是最好的。
尹狲泽让小组成员自我介绍。缄蝶擅长军略,在边境待过四年,不费一兵一卒灭掉好几支罗漫游击分队。恭方材记忆力惊人,是著名的经济学家。国家档案室有一年失火,几本重要资料毁了,恭方材一口气将所有内容默写下来。桂伶的研究方向是罪案分析和农业发展,曾经破了王都几宗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案。北方畜牧业发达,跟她也有关系。
所有人看向轨生,桂伶开口问道:“你的专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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