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不给面子吗?”其中一人生气地问道。
轨生在几人的注视下,想了想,把杯子移到嘴边,轻轻一抿,但没有真的将其喝下,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发作?”
这时就有人笑起来了:“这东西微妙的地方就在于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
轨生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用衣领擦拭一下嘴角,同时,将口中的酒吐在上面,做完一切后,又说道:“经常喝这东西还是不太好吧。”
“没什么,除了会上瘾,我想不出什么坏处。”其中一人说道。
“对啊,我们来这里辛苦工作,图的不就是这一口吗。”大力在一旁附和道。
轨生实在想不到任何话劝说他们,因为他自己最为了解,大家整天工作,一个月连几天假也没有,唯一的寄托就只能在这。
没多久,他们就散了,大力随之离开。李利洁向这边走过来,站在轨生面前,说道:“跟我来。”
轨生跟着李利洁走到几十米远,在这里,根本听不到员工的吵闹声。
“你该不会也迷上那玩意了吧。”李利洁看了一眼大力所在的方向说道。
“一日仙?我现在还不需要。”轨生如实说道。
“那就好,不然,你就完蛋了。那种玩意能令人一时满足,可时间一久,它就会侵蚀人的精神。如果意志薄弱,人就有可能变得疯疯癫癫。”李利洁松了口气说道。
“你找我来该不会只是说这些吧。”轨生说道。
“我过些时间可能会到孙府工作,说起来,这也是托了你的福。”李利洁想了想说道。
“我可没做什么。”轨生说道。
“总之,我离开后,原本的位置就会空下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李利洁问道。
“我?”轨生听后有点错愕,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说道:“我听说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没错,符合条件的人有数百个,其中有关系的也有十几个。不过,在我的力保之下,你还是有些机会的。”李利洁说道。
“谢谢你的提携。”轨生恭敬地向她施了一礼。
“先不要谢我,有我的帮助还不够,你自己还得要有些本事。不知道你有没有管数的知识,在哪里学习或者进修过?”李利洁问道。
轨生顿时哑口无言,李利洁问的正是他的弱项。如果之前他跟孟冽到城里进修,轨生说不定能充满信心地回答李利洁的问题,现在,他只好摇头说道:“我在村里的书斋学过一些字。”
“那就没办法了,不是我不想帮你。”李利洁有点失望地说道。
轨生也知道这不是一件能够强求的事,于是告辞离开,可李利洁又把他叫住:“如果你对工头有兴趣,我也可以安排一下。不过,你来这里的时间还少,必定有很多人不满意,受气是肯定的,而且钱也不多。”
轨生摇了摇头,再次向李利洁道谢。回到宴席,看着大家高兴的样子,轨生顿时失去了方向,但他没想过放弃,因为机会不仅只有一次。
当天晚上,轨生与几个同事一起收拾残局。见大力醉得不醒人事,轨生只好扶着他回去。
路上,轨生一直被大力骚扰,虽然自己胸前没有什么,但被其他男人乱摸,感觉始终不好受。轨生对违禁品一日仙更加反感了。
轨生日复一日地在城外工作,半个月很快过去。昨天,轨生收到消息,李利洁被调去孙府工作,算是飞黄腾达。
工人们期待了好一阵子,积极工作,争取表现,直到孙府派来一个顶替者就职。
那个顶替者是孙府一个职工的偏远亲戚,据说来之前给了不少钱,而且在城中混了几年才有这个机会。
轨生对这个新来的上司没有什么意见,但其他人不同,他们很讨厌新来的上司,觉得那人比李利洁差多了。
大力经常顶撞新来的上司,轨生对此感到十分疑惑。大力说他还是喜欢女的当自己的上司,轨生才明白一切。
新来的上司大约四十来岁,一身皮包骨,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感觉很别扭。双颊十分泛黄,有点病态。
他一来就职,马上对员工重新编排,让一些老员工感到十分不自在。
有人试图反抗,但结果被他罚去干更累的活,之后便没有人多说半句怨言。
不知道是不是李利洁有所交待,那个新上司对轨生还算客气,安排的工作比较休闲。有时候遇到问题,他还会找轨生商量,一点也没有看低轨生。
由于新上司的作风偏激,很快就有人暗地里为他取外号,老鼠屎。不是他外形长得如何糟糕,而是他到处指指点点,把工作弄得更加不顺,事后又拍拍屁股走人,令工人怨声载道。
为了适应老鼠屎,大家花了半个多月时间,最终得到的结论是,不用管他。
老鼠屎之所以多说话,原因无它,不说话便没事干,他怕别人瞧不起只好一直不停嘴。
一天,老鼠屎接到一个紧急任务,需要安排二三十人去支援。刚好轨生和大力轮休,所以他们俩被逼去当苦力。
轨生、大力和十几个同事早早就在外面等着。见老鼠屎急匆匆地向这跑来,轨生便觉得事情不妙。
大家很自觉地排成两行,等待老鼠屎说话。“昨天,孙氏牧场外围圈养的战马失控,弄伤好几十人。听说,有人因此丢掉性命。幸好孙府的人及时赶到,场面才得到控制。”
“场面控制了还要我们干什么?”大力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收拾残局。”老鼠屎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在老鼠屎的带领下,轨生来到距离跃马城将近二十里的牧场,那里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外围用铁网围着。
“这里就是孙氏牧场啊?”轨生惊叹地问道。
“当然不是,这只是孙氏牧场外围的一小部分,真正的牧场比这里还要大上数百倍。”老鼠屎在轨生旁边解释道。
轨生点了点头,看向死去的战马。
老鼠屎与接应的人简单寒暄几句,向大家分配任务。轨生知道自己的工作后并没有离开,他藏在一个木桶后面,偷听老鼠屎他们对话。
“听说有人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老鼠屎问道。
“你也知道了?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接应的人说道。
“这么说就是真的啊。”老鼠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又问道:“战马再厉害还是战马啊,人还不能控制得住吗?”
“你说得倒是容易,那些战马疯起来,十几个人都干不过一匹。”接应的人说道。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老鼠问道。
“那还用说,自然有比它们厉害的人。”接应的人有点卖关子地说道。
“莫非是孙府里的信众?”老鼠猜测道。
“是的,两个信众都来了。听那两人说,这次的失控是人为造成的,叫我们要事事小心。”接应的人说道。
“这里岂不是很不安全。”老鼠有点害怕地说道。
“不安全是肯定的,但工作还是得做,除非我们辞职不干。”接应的人说道。
听到这里,轨生终于了解大概情况,亲自走到死去的战马旁边,蹲下身子检查一番。战马全身冒出粗粗的血管,双眼异常通红。
就在黯湮失踪的那一年,轨生遇到过类似情况,当时失控的是野猪,现在而是战马。
战马失控,多数因为有邪恶系信众在附近经过。上次有祭品出土,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轨生不禁在心里想道,但始终得不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接下来,轨生把死去的战马移到统一指定的地方。几个小时后,由战马堆成的小山足有十几米高。
老鼠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大桶燃油,叫几个工人分别倒在战马身上,然后,点起一根火柴扔到战马那里去。顿时,小山燃起一团大火,传出浓郁的焦味。
轨生见接应的人闲着,于是走过去,问道:“孙府的信众找到那些邪恶系的人吗?”
接应的人有点惊讶地看向轨生,说道:“他们的确认为附近有邪恶系信众出没,但找了一个晚上,没发现任何踪迹。”
“孙府的信众莫非就是大公子孙正扬?”轨生又问道。
“当然不是,姓孙的就只有一个信众,那就是孙牧大老爷。老爷肯定不会亲自到来,来这里的是孙府雇佣的信众。”接应的人回答道。
“经过这次骚乱,在这里工作的人不怕吗?”轨生又问道。
“怕肯定是怕,已经有好几人辞职不干了,毕竟小命还是最重要的。”接应的人回答道。
轨生听后一顿,然后想了想说道:“莫非这次事故不是第一次发生?”
“这……”接应的人变得有点吞吞吐吐。
“前一阵子,不少人有机会进入孙府工作,要不是有人不干了,哪来这么多岗位。”轨生说出心中所想,看能不能套出接应人的话。
“你说的没错。这事一发生,孙府就马上封锁消息,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啥回事。”接应的人终于承认道。
“一个月前开始,岗位就空出来了,莫非就是在那时发生的?”轨生又问道。
接应的人点了点头,说道:“那次是真的惨烈。一百个员工死了七十人,三十人受重伤,有的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还好有上次的经验,不然这次死的人不会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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