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后心中的怒火一下子上来了,一个嬷嬷是断然不敢如此的,而且他亦吩咐过苏培盛,弘历和弘昼的福晋都是贤惠端淑之人,不能派那样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去。吉嬷嬷这样的嬷嬷都是派给家世显著,但是略显嚣张跋扈的女子,用来让她们知趣识礼,内务府定是听了什么人的吩咐,否则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如此。
皇上心中已然有了几个选择,当着熹妃的面却不好表露出来,想了想看着熹妃说道:“恩,你今日做的很好,弘历毕竟年轻,又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朕既然赐婚,就希望他们能与福晋相敬如宾,今日你若是没有点拨弘历,弘历的后院怕是不安分了。”
熹妃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从圣祖爷到如今的皇上,对于嫡妻和嫡子还是比较重视的,该给的体面一定会给。
熹妃想了想,走到皇上面前,屈膝行礼,“皇上,臣妾之言怕是不能表述清楚此事,毕竟此事涉及阿哥,又涉及到富察府,还请皇上唤吉嬷嬷来问个清楚。”
皇上听后自然明白熹妃之意,熹妃一向是如此谨慎,若是想挑她的错处还当真不容易,皇上摇了摇头看着熹妃道:“不必了,你既然已经说了,朕也听明白了。这等刁奴,仗着自己手中的三分权利难为秀女之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李荣保本就是个清廉的官,定是打赏不够,才引得这起子刁奴随意破坏福晋和阿哥的名声。朕不必见了,苏培盛将这个吉嬷嬷即刻杖毙了,敢败坏主子名声的人,留不得。另外,将内务府上下全部罚俸三月,内务府管事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苏培盛听后,连忙跪下说道:“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传旨。”
熹妃没有想到,皇上处置的如此狠辣,于是看着皇上劝道:“皇上,吉嬷嬷的处罚是不是过重了,吉嬷嬷并非太大的罪过,打一顿赶出宫也就是了。”
皇上看着熹妃摇了摇头,“你啊,妇人之仁,如此奴才怎么能留得。今日这事若是传出去,就会成朕选了一个不守规矩,嚣张跋扈,不将皇家放在眼中的福晋。而所有人也会猜测,是不是朕对你和弘历有什么不满,弘历也会因此和福晋之间产生嫌隙。这件事,不但涉及到许多人,还涉及皇家的颜面,不可以从轻处罚,你不必管了。富察氏的规矩本就不差,教养嬷嬷也只是走了过场,今日以你和弘历的名义派个太医去看看,若是严重就免礼。若是不严重,明日朕让苏培盛去内务府再选一个,教养三五日也就行了。大婚日子离选秀日子本就近,也不是要入宫的,就不必苛责了,李荣保这些年在察哈尔做的也很好,朕也有意要奖赏他,这也算是个奖赏。”
熹妃没有想到,弘历这次一病,皇上对弘历的事倒真的是上心了不少,“回皇上,臣妾来之前已经吩咐过弘历了,弘历如今应该已经将太医派了过去。弘历这个孩子,本就是个死心眼的孩子,今日虽然臣妾劝慰过,心中也放下了不少成见。但是臣妾的儿子,臣妾怎会不知,他或多或少还是将吉嬷嬷之言听进去了,臣妾请皇上有时间开解他几句,臣妾是盼望着他日后能和福晋白首偕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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