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有些艰难的起身,苏培盛看见之后连忙过去将弘历搀扶住:“四阿哥,您小心些,皇上气还没有消,消了也就好了。”
弘历站稳之后,看着苏培盛点了点头:“谢谢苏公公。”
弘历说完后,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走进养心殿之后很是艰难的跪下:“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皇上看着弘历一瘸一拐的样子,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不想就这般放过弘历。通过弘时之事,他的心中也很是不安,若是自己的儿子也都如同圣祖爷的阿哥那般,自己该如何是好。所以,他不想像圣祖爷当年那般宽容,对弘时如此对弘历更是如此。他今日不管弘历是出自什么心态,他都要让弘历明白,只有忠君才能笑到最后。
皇上心中虽明白,弘历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儿子,但那个前提是他要安分守己,遵守孝道,否则这个皇位他是不会交给弘历的。爱新觉罗家还有许多人,他还会有孙子辈,总会有一个能够继承的。
皇上看了弘历一眼,继续不紧不慢的批改手中的奏折,弘历心中则非常不好受,但还得就这般直挺挺的跪着。弘历的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事情都表明皇上并不相信自己,可是从头到尾他从来都没有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
一刻钟之后,皇上才放下手中的折子,抬起头看着弘历冷冷的问道:“弘历,今日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弘历沉默了片刻,还是坚定的看着皇上,“回皇阿玛,儿臣错在没有弄清缘由就为三哥求情,但是儿臣不后悔。皇阿玛,血浓于水,不论如何三哥都是儿臣的兄长,儿臣为三哥求情是儿臣该做的。”
听到弘历之言,皇上的怒气就又上来了,“三哥?庶人弘时早已经不是你的三哥了,你是说你对他有情有义,是朕这个阿玛无情无义了?”
弘历也是倔脾气的,本来他就没有错,只是出于兄友弟恭的面上为弘时说了几句话而已。而且,这些日子皇上对他的敏感多疑,让他的心也凉了一半。他不明白,为何曾经的皇玛法就没有皇阿玛这般残忍,旁人不知情他又怎么会不知情,阿其那,塞斯黑怎么会是病死的,还不是被皇阿玛秘密处决的。
弘历突然间就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如今是说多错多,就那样直直的跪着。如果,今日想要太子之位的福惠,若不是福惠体弱,皇阿玛怕是会直接立储。怪就怪弘时和自己不是皇阿玛最心爱的女人所生,弘历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看着一言不发的弘历,皇上何尝不生气,直接将桌子上的杯子砸在了弘历的头上,顿时弘历的额头就是一片血迹。
“逆子,你这样沉默是何意,是真的以为朕处置了弘时,就不舍得处置你?朕告诉你,朕不止你和弘时两个儿子,别以为朕就不忍心!”皇上直接对着弘历咆哮。
弘历也是,平时是个沉稳好性子会说话之人,可是若是钻进那个牛角尖,谁劝都不起作用,这点倒是和皇上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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