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晨深吸一口气,适才说到:“大人,不会有这一天的到来的。因为跟在大人身边,我就能够看尽这世界的风采了。只要能够大人身边就可以了,醒晨一生,足矣。”
沧沉由衷道:“谢谢你,醒晨。”
为大人所做的一切,醒晨绝对不会后悔的。相反的,醒晨倒是特别的享受。
享受着,以前的生活。
接下来,醒晨陪着沧沉走遍了整个御水王宫。之后,便来到了初府之中。
再见初府,沧沉已经是百感交集,心中更是有着许多说不出来的感觉。
沧沉和醒晨还未踏入初府大门,只见门前,两名俊逸少年,一白一青,倒是仪表堂堂、俊逸不凡。
毫无疑问,二人正是初少渊与初若水,二人乃是沧沉之子。
自红颜去后,时隔百年,他已经百年为踏入初府了。
初少渊与初若水见了沧沉之后,便一同躬身辑作一礼。
虽然看似柔柔弱弱,但是内心却是十分刚硬的男儿。
“父亲。”
沧沉看着已经长大了的儿子,只见脸上其笑颜更是美丽了。儿子长大了,初少渊像自己,而初若水则是像……他们的母亲红颜。
“我们虽然不管朝事,但父亲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故此,我和若水便早早的在此处等着父亲,我们知道,父亲回来的。”初少渊笑着说道。
沧沉深深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他红唇颤抖,想说什么又不能够说出口,内心的千言万语,仿佛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要说出来了一样。
初少渊和初若水没有说什么,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是在等着他开口。
等了百年,如今这几刻,他们又怎么可能等不下去呢?
最终,沧沉苦涩一笑,嘴巴微微张开,却说出了一句……对于初少渊和初若水来说,最惊人的话语。
“等我回来。”
初少渊和初若水呆住了,只见初若水的眼眶已经湿了,而初少渊则是憋着,他不是想初若水一般,眼泪已经悄悄留下来。
等我回来。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沧沉对他们两个的所有感情。
不管是歉意还是骄傲……千千万万的情绪都蕴含其中。
初少渊和初若水笑了,特别是初若水,又哭又笑的,倒是显得有些难看。
百年来,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
百年前沧沉离开初府,是他们两个一步一步将初府改变了,自沧沉离开,初府如跌入谷底一般的难堪。那时,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们,更没有人愿意会友好的对他们两个伸出援手。
那个时候的初府空空如也,是初少渊和初若水二人,以一己之力完成的。
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初府。
这几百年的汗水和辛苦,更有痛苦的难受。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父亲,我们也会等你回来的。这一次,不管是几百年,我们都会在这里等着你的。”初少渊语气哽咽,可是他还是努力的说完了。
沧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由衷的说道:“对不起。”
初若水最禁不起这些感情话语了,更何况,是对着自己的父亲。
“是我的错。为了红颜,抛弃了你们。”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初少渊苦笑道:“可是……父亲还是来找我们了,那就证明,父亲的心里还是有我和若水的。”
初若水带着哭腔大喊出来,“父亲,我和兄长会等你回来的。不管是什么时候,我……我和兄长都会在这里等你的。”
沧沉的两边脸颊,晶莹的泪水不断落下。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啊!
“我要走了。”
沧沉的下一句话,也让他们二人瞬间跌入了谷底之中。
是啊!他要走了。
明明自己是知道的,可是,一见到他,心中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会舍得他走呢?
“请父亲,万万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初少渊九十度鞠躬,他话语哽咽,有些不清晰。
“好。”
沧沉看着他,他知道,他哭了。
‘嘀嗒’一声,悄无声息,从初少渊和眼角滑落。
沧沉和醒晨转过身去,初少渊是哥哥,哥哥如何?
如今的他,不单单只是兄长那么简单的。如今的他,还是初府的主人。
不管是作为兄长,还是初府的主人,更是如此。
沧沉也不再多说什么,他转过身去。初少渊听着沧沉和醒晨二人离去的脚步。
一步一步,声音渐行渐远,每一步,每一声,都像是一个巨锤在敲击着自己的心脏一样。
眼泪已经忍不住了。
即使是忍着,可它还是止不住,止不住的往下流,源源不断,如同那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初少渊深吸一口气,他猛然直起身子,对着已经远走的沧沉大声喊道:“父亲,等你回来,再好好的爱我们吧!”
话语刚落,殊不知,远处的沧沉已经止住了脚步。他眼角的泪水,又如何止得住呢?
沧沉一边流着泪,一边笑着,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一次,是他笑得最开心的时候。
沧沉没有转过身来,更没有任何话语表达,只见他微微颔首,便远远离去。
即使是离得比较远,但初少渊和初若水二人却能够看见,他们能够看见沧沉的这一个小动作。
这一直,都是他们的愿望。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少年心中,那小时候哭喊着,哭喊着对天。
求天、求地。
求求他们,让自己的父亲,再爱自己一次吧!
那一段黑暗的过往。就在这一刻,就此烟消云散了。
明媚的阳光悄无声息的落下,仿佛洗去了人们身上的一切的污渍。
初若水一兴奋,和初少渊一样,又哭又笑的,倒是难看得很。
即使是很远、很远,但沧沉还是能够感受到此时此刻,初少渊和初若水二人的兴奋和激动,以前那灰暗的时候,全然消失不见。
看着沧沉的身影渐渐远去,在初少渊和初若水二人眼神所及之处,已经不见了沧沉的身影了。
即使是如此,即使是如此。
可初少渊和初若水二人还是站在那里,他们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色,看着眼前的高楼,看着眼前的地面、天空、阳光、人群。
看着眼前人群不断流动,看着眼前的天色不断改变。
他们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干,就这样站在那里。似乎是生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一样。
生怕,这一切,转瞬即逝。
生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初少渊和初若水觉得,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好的。
笑了,他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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