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年将带来的雨伞分给众人,当先领路。
定逸拉着仪琳和天松道人并肩而行。
恒山派和泰山派弟子跟在后面。
米路和令狐冲也跟随众人向北行去。
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不时有宾客从长街两头过来。
那迎宾只要是贺客,便笑脸迎人,道:“请进,奉茶。”
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随时有家丁送上清茶、面点、热毛巾。
恒山群尼走到最左侧一桌坐下了,泰山派的弟子坐在其旁另一桌,米路向定逸和天松告了一声罪,在大厅另一侧寻到了林震南,此时林震南正与相熟的一些江湖中人相谈甚欢,米路走了过去,被林震南带着拜见各位叔伯长辈。
正在这时,忽然门口一阵骚动,听得有人说道:“是田伯光那厮被人杀了!”
“田伯光可不好对付,是哪一位江湖前辈做的?”
“似乎是招惹到了恒山派,大约是定逸神尼杀的吧?”
大厅上众人议论纷纷之中,向大年匆匆出来,走到米路所在的这一桌上,向林震南躬身道:“林总镖头,我师父有请前辈和令公子一同到内厅议事。”
林震南应道:“好!还请少侠前方带路。”站起身来,与米路一起跟着向大年走向内室,
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座花厅之中。只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这五张太师椅明显是为五岳剑派的五位掌门人而设,嵩山、恒山、华山、衡山四剑派掌门人都没到,那红脸道人不言而喻,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
两旁坐者十几位武林前辈,恒山派定逸师太,泰山派天松道人等都在其内。下首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正是主人刘正风。
林震南向诸人见了礼,被请到其中两张座位中坐下
此时令狐冲也在厅内,正向主人刘正风行礼,再向天门道人拜倒,说道:“华山弟子令狐冲,叩见天门师伯。”
那天门道人满脸煞气,似是心中郁积着极大的愤怒要爆炸出来,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喝道:“令狐冲!”他这一句话声音极响,当真便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大厅上众人远远听到他这声暴喝,尽皆耸然动容。
令狐冲被天门道人这一声积怒凝气的大喝震得耳中嗡嗡作响,在地下跪了片刻,才站起来,说道:“天门师伯,还请息怒,弟子知道先前犯了一点错误,甘愿受罚。”
天门道人怒道:“一点错误?甘愿受罚?令狐冲你是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总算是名门正派的人物。居然去跟那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采花大盗田伯光混在一起,到底想干甚么?”
令狐冲道:“启禀师伯,弟子之前和田伯光素不相识。今日与他一起喝酒了是为了解救仪琳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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