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孤身一人身在西南行宫,日子定然不好过。阿凝被人陷害,落了罪名。若是皇上不肯再往下查,阿凝身上的冤屈,便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洗刷。”尤太后心下为此,极为挂心。
同时,尤太后也更是心疼楚轻凝,当时出了这么大的事,楚轻凝竟然也没有跟她说。直至她再去悦仪阁,想看看楚轻凝时,才知道楚轻凝已经出了事。
“听太后的意思,楚修仪的事,应该另有隐情?”晏痕眉头微皱,不禁开口,对尤太后问道。
虽在西南行宫遇到了楚轻凝,但是,当时晏痕也未对这其中的事多作了解。
“哀家猜测,阿凝有可能就是被虞美人苏鸢陷害了,但哀家手中,倒也没有半点证据,是以哀家亦不能说得太过绝对。哀家知你因要给小羽儿看伤,每日都会去苏鸢那里。是以,哀家的意思,也是想,你那边,看能不能在苏鸢那里觉察到什么。”
尤太后欲言又止,几番之下,才与晏痕娓娓道来了这一番话。
苏鸢行事谨慎,这其中的证据,只怕是不好查。但晏痕的身份不同,他与这深宫的诸多事宜,均无半点关系,苏鸢的防备,可能不同。
尤太后这话一落,晏痕沉默不语,却也没有否然。
“娘娘,奴婢给小公主擦洗了身子,娘娘也该落下心,先去休息会了。”珍兰将手中的一盆热水交给了旁边别的宫婢,这时便是走到了苏鸢的身边,轻声与苏鸢说道。
“有大师给小天羽诊治,本宫确实该安下心了。”苏鸢嘴角稍稍浮起了一丝浅笑,轻声一叹,然而此刻,苏鸢的眼神却微有空然,看不出苏鸢心里到底又在想些什么。
珍兰看着苏鸢的神色,稍稍动了唇,却是暂且什么也没说,只先扶着苏鸢走回了房间。
“你们先退下罢,这里有我伺候便可。”
走进房间之后,珍兰只立刻对房间的其他宫婢命令道。
苏鸢听着珍兰将这房间中别的宫婢叱退,心下倒是颇有几分疑惑,但在珍兰开口前,苏鸢亦是没有问什么。
“娘娘,奴婢,奴婢有一句话,也不知当不当对娘娘说?”
“什么话?在本宫这里,你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今日为何吞吞吐吐?”苏鸢的脸色冷然,对于珍兰异样的举止,更是不解。
“娘娘,奴婢总觉得,总觉得,自晏大师来后,娘娘就变得有些不同了。”珍兰说着,亦是立刻就垂下了头。
“休要胡说!”听到珍兰这话,苏鸢神色一沉,立刻直接对珍兰斥道。
“娘娘,这只是奴婢心下最直接的一种感觉。奴婢也想提醒娘娘,莫要害了自己,有些心思,娘娘不该动。”珍兰待苏鸢忠心,这些话,虽有些逆耳,可她却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