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申潮陪着温琪走了,太晚了,申涓住在了家里,吴阿姨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
“今天害怕了吧?”,申明江温坐在申涓身边,温和地说,申涓点点头,
“幸好今天温律师跟我过去了”,申涓有点后怕地说道,
“嗯,这个温律师,看着挺踏实的年轻人,等俊怀出来,一定要好好感谢他”,申明江意味深长地说,申涓愣了一下,马上点头,
“我知道的,爸”
“那就好,俊怀在里面,你在外面一定要坚持住,早点睡吧”。
申涓回到卧室,看到里面崭新的床褥被子,内心有点感动,
“涓子小姐,您看还需要什么?”,吴阿姨敲门进来了,
“不需要了,谢谢你吴阿姨”
“涓子小姐太客气了”
“吴阿姨,你叫我涓子就行,对了,我母亲现在怎么样?”
吴阿姨迟疑了一下,
“最近一直吃着药呢,情绪倒是稳定了不少”,
申涓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就让吴阿姨出去了。
申潮带着温琪直接去了郑远青那。
郑远青今天不比温琪轻松,说实在的,他可是好久都没这么提心吊胆过了,当初他可是答应了郭俊怀,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申涓被牵扯进去。他现在可是压力山大啊,没想到关州这小地方,池子不大水挺深的,最关键的是,这些货们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胆子贼大,什么事都干做。郭俊怀的情况他是最清楚的,不可能贪污受贿,所谓的举报的内容很可能完全是子虚乌有。
所以,郑远青推测,这些人可能是在冒险,他们确信郭俊怀一定有问题。这一点郑远青倒是不担心,假的永远真不了,还没几个人能在他面前玩障眼法。
郑远青最担心的是郭俊怀的身体,怕这些货们真会对郭俊怀用手段。受点罪倒是其次,他更怕出现意外。男人四十岁左右,是最脆弱的年纪,这个时候,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可是压力却达到了最高峰,这个年纪,工作自不必说,都是单位的顶梁柱,而在家里,父母年纪大了,也进入了疾病多发期,时时需要关怀照顾。孩子正处于青春叛逆期,更不让人省心,当然还有别的困惑,多重压力下,人最容易出现意外,很多猝死的都是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郑远青不敢冒险,所以他决定明天就回去一趟。
申潮和温琪到时,郑远青已经泡好了茶,
“弟妹吓坏了吧?”,郑远青问道,温琪点点头,
“出来后嚎啕大哭”,温琪低声说道,申潮真不知道这事,闻听此言,揪心地搓着手,到底是血脉至亲,连着心呢,
“这也好,总比闷在心里强”,郑远青抽着烟说道,
“郑律师,接下来,要怎么做办呢?”,申潮此时也没个主意,他不是没努力,在关州多年,也不是没有人脉,可就郭俊怀的事,他四处碰壁,都说会过问一下,可是到现在,也没人给他个准信。
“我明天就回J城,还是那句话,俊怀不可能做违法的事,这一点我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