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站在那也不动了,温母到底是掌家多年,有经验的很,就算查普通的证据,也会打听各长工的家里,看看有没有人,有这样的动机。
“娘,这差了多少银子,对不起账来?”温言煜在旁边的小声的问了一句。
温母的眼,始终没在喜弟身上挪下来,一字一顿,说的清晰,“二十两!”
这,并不是一个小数!
温言煜本想说,是不是来看病的人,是谁顺带着偷走了,如今瞧着,绝对不可能!这么多银两,谁有这还本事,拿走还能不惊动医馆里的长工,拿银子的,一定是内鬼!
“既然现在说开了,我就将话挑明,温家,不缺这点银子!喜弟你打进门开始,我便瞧出,你是有心思,胆子大的人,不过好歹你没有什么歪心思,这银子,不管你是想孝敬你的二婶子,还是担心你妹妹过不过,只要你开口,温家再怎么样,也断然不会让儿媳妇为难!”
温母一顿,继续说道,“今日的事,闹大了,会是什么后果,我就不多说了!到底,我温家欠你常家的情,只要你真心悔过,你依旧是我温家的人,我保证,只要你给我温家添上孙子,这事,自此之后,再无人提起,就是你爹那,我也给你掩下!”
温母说的,好似给了喜弟多大的恩惠一样,可喜弟知道,一旦背负了手脚不干净的锅,这头,一辈子也不会抬起来。
她虽然不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可是她相信,一定能找到这小偷!
“娘,不管您信不信,我真犯不着偷温家的东西,我的嫁妆您也看到了,我有底子,而且,我家的铺子,一日有多少进账,您可以打听打听。再有能挂上余记的名号,您掌家这么多年,该知道,代表了什么!”喜弟回的不卑不亢,再一次感觉到,这女人啊,还是手里头有东西,这腰杆,才能挺直了。
大约是婆媳的天性,喜弟不过是正常的辩驳,在温母眼里,这就是炫耀,手颤抖的指着喜弟,“看看,这又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就算余记又如何,他还是能管着人家内院的事?这事若是闹大了,别的不说,你的名声这一出去,不说你,就是你妹妹也得毁了,我瞧着你与言煜既然已经圆房了,打算放你一马,你还给我耍起来了!”
喜弟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招弟是她的妹妹,无论是谁,都不能拿她说事!
往前迈了一步,定定的看着温母,“凡事都要有个证据,您若是没有,就报官吧!若真是我偷了银子,就算坐牢我也无话可说,可我若是被冤枉的,请您,还我清白!”
四目相对,眼里多的是,对彼此的刀光剑影!
终究,温母冷笑了一声,“不必让你坐牢,若我寻到证据,那就让言煜,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