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还想着,温言煜这次真的仔细思量了,知道不在一家当了,谁知一问才知道,这是出门的时候,温母特意嘱咐的。
等着都处置妥当,温言煜将慢慢的一袋子银钱放在喜弟的身上,“足足有十五两。”
高兴的,眉眼都弯了。
这样一来,喜弟只需要再填上五两银子,就能将温言许给打发了,喜弟的嫁妆该就不用动了。
看温言煜献宝似得神情,喜弟忍不住笑了笑。
两边已经点了灯,温言煜突然拉住了喜弟的手,“那个,那个是人,人说花前月下,现在正好。”
结结巴巴,总算是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指尖是温言煜的跟着温度,暖暖的,像是能直接暖进喜弟的心里。
也或许是贪恋上这种味道,喜弟竟也没有甩开温言煜。
侧头看他的时候,温言煜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手却一点点的用力。
清风拂面,月挂柳梢头,似乎这样的情形就是适合年轻的男女,述说彼此的情谊。
“疼!”
喜弟突然喊了一声。
她以为温言煜是激动想感受的更加真切,没曾想是一点数也没有,手不停的用力就是跟用刑似得,掐的喜弟的手生疼!
甩开温言煜的手,喜弟赶紧吹了吹,“我在马车跟前等你!”
“客官,里面请!”喜弟刚一走,出来的拉客的姑娘就将温言煜团团的围住。
“你,你们让开!”温言煜急的推开这些姑娘,谁知这些姑娘那是个大胆,温言煜这一伸手,那姑娘伺机就将身子往上贴,吓的温言煜赶紧退了回去。
这打不得,碰不得温言煜只能抱着头不停的闪躲。
他这一不敢动,那女人们更加放肆,直接去扯温言煜的衣服,“我,我没银子,你们快让开!”
“我们对俊俏的哥,可以不要银子!”
“我,我不行!”温言煜急的满头大汗,突然脑子一热,冒出这么个词来。
却突然反应过来,那醉汉说他厉害是怎么回事,心里的弦蹦的一下就断了,身上就觉得燥热。
偏生那些姑娘们就跟水蛇似得,不停的在温言煜的身上的蹭来蹭去的,“不怕,我们可以让公子,再振雄风!”
喜弟看温言煜被几个女人逼的狼狈,靠在马车上笑。
“常喜弟,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还不快来救我!”温言煜这也算是是六神无主了。
看真快将温言煜逼的急了,喜弟这才与长工交代几句,去将温言煜从女人堆里捞出来。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温言煜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直大口的喘着粗气。
马车一颠簸的时候,温言煜带着满身的胭脂味靠在喜弟身上,“让你看我笑话,让你看我笑话!”嘴里还嘟囔着念叨。
一心也想让喜弟感受感受自己的滋味,却没注意,这番折腾,喜弟领口被蹭开了些。
喜弟恼的使劲踹了温言煜一下,才算是让温言煜老实了。
等温言煜注意到喜弟衣服乱了的时候,赶紧低下头,不自然的成了低头抱着肚子蜷缩在一起的样子。
倒将喜弟吓了一跳,还以为温言煜这是被自己踹到了男子重要的地方,赶紧往温言煜跟前挪了挪,“你,无碍吧?”
唔!
唇突然被人堵上。
温言煜闭上眼睛,一点点的想将喜弟的柔软吸进肚子里。
有过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温言煜轻车熟路的找到最稀罕的地方,贴近,再贴近一些。
“东家,到家了。”长工拴马的时候,朝里面喊了一声。
吓的温言煜赶紧起来,两个人都同时整衣服,谁也不敢抬头瞧谁一眼。
先温言煜跳下马车,在旁边站着等着喜弟一同回去,谁知喜弟下了马车,连个眼神都没放在温言煜的身上,直奔医馆过去。
这么晚了,账房先生还没回去,还在一个方格一个方格的查看药材。
“先生!”喜弟打了声招呼。
账房一看见喜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赶紧从旁边寻了册子,“这是老东家今日下午写的药草,您想也是懂医药的,您瞧瞧可写对了?”
喜弟接过来翻了几页,上头的字迹虽说潦草,可药草的性能却写的清楚,想来温父还是能对得住医者的名号。
喜弟又与账房说了几句,才拿了册子离开。
倒了温家门外,看着招弟这边门还没管,这才想起还有桩生意没谈。
喜弟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被温言煜那人闹的,差点将正事给忘了。
堂屋的门还没关,不过就剩下李威与招弟俩人坐着喝茶,这俩人也是没什么话,全程是一点声音都不发。
“可是在等我?”喜弟拎了裙摆进去。
招弟与李威同事抬头,两个人的脸上都还挂着笑容,“姐,可算是回来了!”招弟赶紧迎了上去!
李威却突然踹了下凳子,脸拉下来朝外走,在经过喜弟的时候,是还冷哼一声。
喜弟莫名其妙的瞪着李威的背影,“今日李威哥去了医馆几趟,一直等不到姐回来,在这坐立难安的,生怕出了事,连晚饭都没吃好。”
招弟帮着解释句,这才说通了李威反常的原因。
“今日确实我不对,下次无论做什么,先得让人给你们捎个话。”喜弟也没多想,先拉着招弟坐下再说。
招弟这才开始说正事,从旁边的笸箩盖着的红布下面拿了钱袋出来,“真的成了,那人真用六两银子,将咱铺子的东西给买走了!”
原本招弟还担心,喜弟这么冷落人家,人家再一生气走了,她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谁知道,那妇人连吃晌午饭都没熬到,就拿了银子将东西被搬走了。
喜弟一笑,这些自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上次蚊帐那么红火,肯定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原本,她这铺子本就撑不起来这么大的家伙,再加上用蚊帐的季节马上就要过去了,到时候这东西就得放放了。
可若是在人家那种大的铺子就不好说了,将东西买了趁着这个风头多赚上点银子,再则就算有剩下的也不怕,人家铺里银钱多,存上一些也无碍的。
且大铺子路头广,等到来年自己卖不说,再将那些平日有生意往来的铺子也放一些,地方多了,银钱也都赚了。
趁着夏末,他们耽搁一日就少赚一日的银钱,就是再寻人现做,也来不及,所以只要价格不高的离谱,那个铺子会接受的。
听这么一说,招弟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喜弟不怕将人得罪了。
不过这银子来的也及时,这样一来还是有银钱留在铺子里的,不必担心交不上余生的铜板。
喜弟坐了会儿,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还有件事想要你忙活。”低头在招弟面前嘀咕了几句。
“这,这又是何意?”招弟有些想不明白,今日估计已经将人彻底得罪了,为何还要故意示好。
“生意场上,哪能凭喜好交往,她能入了掌柜的眼想也不是一般人,届时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喜弟拍了一下腿,“不过你过去的时候,带上李威哥。”
今日去了趟县城,繁荣是繁荣,可就是太乱了些,招弟长的这么好看,她可不想让人给惦记上了。
说了这么多,喜弟才想起饿来了,跟着温言煜去了县城一趟,竟然忘了吃饭。
赶紧让招弟帮着给下碗糊糊。
招弟手脚利索,再加上心疼喜弟,哪能这么糊弄了,愣是擀了碗面面条,又炒了菜。
喜弟是吃的香,尤其是想到这铺子有了新的门路,心里这就更畅快了。
吃饱喝足,又与招弟说了会儿话,才起身回温家。
现在天色以晚,招弟想送送喜弟,被喜弟给拦住了。她总是觉得,这么好看的姑娘,可要比自己不安全的很。
只是一出门,正好看在温言煜挑着灯笼在外面等着,招弟这才放心的将门落了锁。
喜弟走近,温言煜很自然的将手臂搭在喜弟的肩膀上,“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喜弟一边掰着温言煜的手,一边回了句,“我吃过了。”还配合的打个饱嗝!
温言煜抽了抽嘴角,心里头说不上是什么奇怪的滋味。
“我,我当然也吃过了!”温言煜说完还怕喜弟不相信,“我真吃过了,我吃了好多。”
“我没问你吃没吃。”喜弟想也没想的回了这么句话。
温言煜突然站着不动了,就觉得今日的风,怎么这么凉!
一直到喜弟喊一句,“再不进来我就落锁了!”温言煜这才小跑着过来。
喜弟今日是真的吃多了,这会儿不敢睡,拿了册子去温言煜的书房寻本医书瞧瞧,走的时候还不忘甩了句,“你先睡吧!”
温父写的药草,喜弟是觉着不会出错,可总还是谨慎些,每一种都再查阅医书,将温父没想到的习性添上。
这一忙活,喜弟忘了时辰,一直到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才揉揉脖子起来。
蜡烛已经燃烧了大半,喜弟拿了剪子将烛心剪了一半去,烛火跳动发出嗤嗤的声音,等恢复正常可比刚才还要显得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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