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无端揣测您,请原谅我的冒犯!”
青年从马背上摔落,却是跪倒在地上,向风清安认错,能驯服如此黑犬,这位看似纨绔的公子岂是寻常之辈。
说不定就是武道臻至先天之上的强者,不是他这初出茅庐的小小镖师能够冒犯的,即便是将他一剑杀了,镖头恐怕都不敢多说什么。
“年轻气盛,我可以理解。”
风清安瞪了一眼黑山,让这家伙恢复成人畜无害的模样,随后露出宽厚温和的笑容,安抚浑身瑟瑟发抖,显然是被吓到的年轻武师,
“起来吧,不必行如此大礼,不过要记住,祸从口出,不要随意非议他人!”
“是,我以后一定谨记前辈教诲,三思而后行!”
年轻的武师头都快磕在地上了,不过还没等他磕下去,他便感觉到身下的大地中,居然涌出一股他无法抗拒的力量,生生让他站了起来。
“好强的真气!”
被迫起身的年轻武师,看向风清安的目光中已经充满敬畏,还有一丝丝向往,能够坐在马背上,将真气注入大地,使他站起,这是得有何等深厚雄浑的真气,恐怕连先天武者也不过如此。
修行武道的青年本能地将风清安想象成了同样行走在武道上,只不过是位于更高层次境界的大前辈。
微不足道的小插曲,风清安没有理会看向他的目光已经转变为痴狂的小年轻,身下的骏马似与他心意相通,没有吩咐,便载着他在官道上狂奔起来,将这支商队远远地抛在后面。
他这本来就过于年轻的容貌,骑在已经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平凡的森淼身上,身后跟随着一黑一白二狼,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刚刚的一幕,更是引人注目,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身上。
只是不想被人过分关注的风清安,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纵马离去后,刚刚左右围观的人群眼中,冲出一人,来到刚刚镖师下跪的位置,按着似乎被夯实到极致的土壤,眼中流露出兴奋之意。
“伱刚刚是被身下的一股力量被迫顶起来的?”
一身朴素麻衣,腰间挎刀,头戴斗笠的络腮大汉,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神情格外亢奋的年轻镖师,他刚刚就注意到了这镖师的身体不大对劲。
“是,有一股很强的真气逼我站起来,让我跪不下去!”
被这名丢进人堆里根本都找不见的汉子目光一盯,青年镖师便下意识的回答道,他将那股让他被迫起身的力量当成真气,因为他只接触过武道,本能地便用自己的认知去理解未知的一切。
“果然如此,这是一位值得一战的高手!”
头戴斗笠的络腮大汉眼中露出喜色,他刚刚查看土壤,就发现不对劲,就好像那一处夯实的土壤自己有想法一样,迸发出一股向上的力量,可是这怎么可能?
“你是何人?”
镖头骑在马背上,皱着眉头,居高临下俯视络腮大汉,因为有了先例,所以此刻他的言行举止很克制,毕竟看起来不是俗流。
“我叫江北,这名字你可能没听过,不过我十年前有个别号,断浪刀,小有名气,你或许知道!”
络腮大汉裂开嘴角,笑了起来,本来看起来很是普通寻常的汉子,此刻身上却露出一股狂战之意。
“断浪刀,江北!你是先天宗师?!”
镖头一愣,随后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惊叫出声。
“先天算个屁的宗师,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没见识的井底之蛙在这里乱叫,老子一巴掌都能摁死三五个的玩意,也敢称宗师?”
江北不屑地笑道,随后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身形一晃,便如风般消失在这支商队眼前,让一些人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好恐怖的轻功!”
镖头面露惊骇之色,他勉强摸到了先天的门槛,但正因如此,他心中却更为畏惧。
“头,一巴掌能够摁死三五名先天,那是什么境界的武者?”
仅仅一番言语,便接连受惊的年轻武者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这时候的他,深刻认识到自身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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