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悔毫无用处,已经升迁的县令不可能再回到平武县。
“这贩子税,还有这渠税,灌溉税,你们的县令分别都要收取多少?可否与我说说?”
“贩子税要上交一半,渠税,灌溉税,都是按照各家人头收的,一人二两银,就是连刚出生的娃娃都要交!”
“二两银子?太多了!”
经历过贫寒生活的风清安知道二两银对于寻常农户意味什么。
在府城之中,二两银钱也许都吃不上一盘好菜,可是在村镇中,这足以满足一五口之家优渥的吃穿用度。
最过分的是,这私加的赋税不是按照户籍收的,而是按照人头摊下去,以寻常农户的育儿习惯,每一户差不多要上交十两银子,如果生多了,甚至翻倍都不止,也难怪百姓们都纷纷卖儿卖女。
这既是因为砸锅卖铁也交不起,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逃避赋税,按照人头来计算税钱的多少,那就清减家中的人口。
不得不承认,私加赋税的县令,当真是活畜生!
“是啊,这税真太多了,咱们这些泥腿子就是卖儿卖女都交不起啊!”
听到风清安如此评价,老朽也不禁垂泪。
“老丈莫要忧心,我这便去县衙,找你们的县令谈一谈,这赋税大概从今日起就能够取消了!”
风清安笑着安抚道。
“大老爷,您真的能够劝住县令,不收税吗?”
有一农户依旧抱着怀疑之心,惊喜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他不敢相信。
“能不能成,这两日自然能见分晓,你们就先带着自己的孩子先回去吧,如果不收税了,这娃娃你们就好生养着吧!”
风清安让这一群可怜人将自家的孩子都领回去。
“多谢大老爷!”
“快,快给贵人磕头!”
虽然抱有怀疑之心,但是风清安都这么说了,这群农户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等两天而已,于是,这一群人又是磕头,又是作揖,不过也把道路让了出来,让风清安一行能够得以通过。
“公子,我们这就去县衙找狗县令吗?”
与一群依旧还在磕头叩拜的村民,拉开一段距离后,这才明白那些几乎自己天天都能够看到的寻常百姓生活到底有多么凄苦的周一阳,忍不住询问道。
“不,你先带我到周边村落去看一看,我要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是!”
这一次,这位周家大少爷心甘情愿的给风清安当领路的狗腿子,先前的他,只是对底下的百姓疾苦不了解而已,当真正接触到之后,他大为震撼。
他们家虽然在当地颇有权势,但是再怎么有势力,也不可能干涉到官府税收,只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税不收到他们家头上而已,所以这位周大少爷真心希望眼前这位风公子能够废掉这些不合理的税收。
接下来半天时间,风清安一行都是在平武县几处村落中走访,寻找村民了解基本情况,因为有周大少这一位当地名人在,所以风清安的询问都很顺利。
“狗官,当真是狗官!”
“真该死啊!”
等到情况都大致了解的差不多后,风清安一行,从上至下,无不脸色铁青,人人面露愤慨之色,骂骂咧咧,即便是活了两百岁的赵管家,也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时不时的去捏一捏身上的水火棍。
因为与风清安预料的一样,能够折腾渠税灌溉税的平武县令,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么点花活,虽然百姓主要是以种田为生,可是也有从事其它行当的。
上山砍柴的樵夫要收材薪税,靠水打鱼的渔夫要收鱼税,种植果园的要收橘园税,酿酒的要收社酒税,开铺子的要收地铺税……风清安今天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苛捐杂税,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公子,咱们现在去县衙吗?”
虽然对当地百姓所遭受到的盘剥感到颇为愤慨,但是如何行事,依旧取决于风清安,这些武夫的脑子都很清醒,没有被一时的愤怒冲昏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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