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皇帝下了圣旨,今儿这事就算完了,可侍卫们进殿拖拽贺兰琬时,其在挣扎喊冤间,袖子里竟然掉出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不仅引得殿中之人一脸异样,就连贺兰琬自己都不好了,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而对此,起身站在李贤身后的李守义,嘴角却微微上扬。
李贤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凡事点到为止即可。可李守义显然跟他爹不是一类人,他的性子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天知道上面那两位会不会受某些因素的影响,就像当年对贺兰敏之一样,在最后关头放他一马。所以,他进殿后二话不说,上去就与贺兰缠斗,悄悄地在其身上放了一把匕首。
御前藏兵,就是刺王杀驾,饶贺兰琬身上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更何况他的罪名已经坐实了,就是学出活龙叫,也是百口莫辩。
瞧,皇帝又怒了吧!这次不仅要杀贺兰琬,更抄没家产,诛杀他阖府上下。这就对了,李守义就是要用他的死,正告那些打东宫注意的人,太子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欺负。
回宫的路上,坐在辇上的李贤,一直在打量这个幼子。瞧他装出的那副乖巧样子,李贤不由的一笑。
“三郎,这些招是谁教你的?”
是的,不管是皇帝,还是武后,都不相信贺兰琬会写那样的诗,更不相信他会大意到,让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到李守义的手中。
可为什么还要杀贺兰琬呢!那是因为,帝后都以为,这孩子是受了李贤的指派,用小孩子来说话,自辩其与明崇俨之死无关。
这么痛快的杀了贺兰琬,就表明在皇帝对他还是信任的,否则必然会追问,李守义是在何时、何处所得。帝、后是担心身后牵着太子,抖落出来没法收场。
而李贤呢,当然则认为是有东宫属员教李守义的。这孩子虽然聪明,但还不至于成熟如此。
额,找个人来背锅,这可李守义难住了,不是他要充什么好汉;而是因为他年纪还小,接触的人有限。想找个合适的人出来顶锅,真不好选。
思虑再三,李守义默念了一句:先生,对不住了。随后,便吭哧瘪肚的说了个名字-裴谈。
裴谈,出身河东裴氏,原怀州刺史,因其政绩突出,官箴良好,两年前被同中书门下三品,兼太子右庶子李义琰,举荐调入东宫詹事府。
李贤见其博学,有智识,便命其给李守义开蒙。一个喜好佛学的文人,能会是用这种毒辣计谋的人吗?
哦,“裴谈是吧!”,吩咐一声摆驾詹事府,李贤淡淡笑道:“若真是裴谈之谋,孤一定赏赏他。”
较真?哦不,这是叫板啊!
见辇调转了方向,李守义的头都大了。可这话已经说出去了,又不没法收回来。早知道李贤这次认真了,他就把李轮那蔫坏的玩意卖了。
“三郎,脸色不好啊,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对父王说?”
说,说啥!说啥都晚了,李守义只是摇了摇头,揪自己的袖子玩。
原本以为,到了詹事府,找到裴谈一对峙,一准穿帮。可裴谈竟然一口认了下来,这让耷拉着脑袋的李守义,立刻就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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