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舞之制:左执篇,右执翟,二人执纛以引之。文舞六十四人,服委貌冠,玄丝布大袖、白练领裸,白纱中单、绛领裸,绛布大口袴,革带,乌皮履,白布袜。
武舞之制:左执干,右执戚,二人执旌居前;二人执鼗鼓,二人执铎,四人持金錞,二人奏之;二人执铙以次之,二人执相在左,二人执雅在右。
武舞六十四人,服平冕,余同文舞。若供殿庭,服武弁,平巾帻,金支绯丝布大袖,绯丝布裲裆,甲金饰白练柯裆,锦腾蛇起梁带,豹文大口布袴,乌布靴。
且两舞阵中,各有执旌人衣冠各同当色舞人,这是礼制中必不可缺的一项,自贞观之后,凡重大典礼场合,必有此舞。
是啊,“礼有五经,莫重于祭。”祭祀,是人们敬畏、崇拜、信仰神鬼而祈愿报谢的仪式,虔诚而隆重是应该的,自周以降莫不如此。
举行这种“国家级”的祭祀,既是彰显圣人的功绩,又是向天下昭示盛唐国力的强大。
吧嗒吧嗒嘴,李轮吐槽道:“三郎,你说咱家老爷子,是不是太爱显摆了!”
相王李轮就是个典型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好嘛,敢私下非议圣人,他知不知道背后骂皇帝也是十恶之罪。
其实,丫本来就不是什么胆大之人,他打定了李守义不是告密之人才敢如此的放肆。
吐槽了一声瘾大人菜,李守义提醒了他一句:“八叔,你以前不是总说骑墙尿床么!”
从前,李守义溜出东宫时,总是喜欢翻墙头,李轮每次都用这样的话劝他。这回,他原封不动的还回去,希望李轮别跟耗子似的,撂爪就忘祭殿的事。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下意识揉了揉膝盖,脸一垮,李轮反驳道:“三郎,你这就没意思了!”
“越是在你老叔高兴的时候,你越是泼冷水。怎么着,你见不得我高兴啊!”
正在李轮准备长篇大论,好好教育一下他这不尊长辈的侄子。可一片呀呀的叫声,让他的手停在了半空,脸色也变得异常精彩。
乌鸦!遮天蔽日的乌鸦,如同乌云盖顶一般从祭台上空掠过。别说李守义二人瞠目结舌,连正在进行的祭礼也被打断了。
天降异象,又偏偏是这种时候,文武百官、诸国使节,纷纷相觑议论起来。上天示警,历来可都不是好事,往往伴随的便是鲜血淋漓。
手中的葫芦滑落,李守义咬牙道:“好大的一盘棋啊!”
所谓术业有专攻,李守义虽然入道门的时间不长,可他却清楚的很,很多不可思议,让人难以理解的天象,都是人为造成的。
丢失供器也好,陈政的旧事也罢,那都是开胃菜,真正要命的,是这人人笃信的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