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看着宋耘。
宋耘很认真地点头。
然后,姐妹们不淡定了。她们看着自己的老公和男友……这情形不对啊,宋耘明显跑偏了。
魏谦墨说:“宋小姐,你和胡军医的个人恩怨,我们回国再说。”
宋耘哼笑:“你当我傻么……回国?现在是多么难得的机会!楚长官,孤掌难鸣。”
魏谦墨看着楚恒飞,叹气:“你们,何必到这个地步!”
这个地步,挺好。宋耘挑眉。
林无非也劝说:“宋行长,这个时候……那些陈年的恩怨,先放一放吧。今天这件事,说是小事,若我们中真有人成了马克的众妻之一。我们国人的尊严何在?”
宋耘笑:“林老板,我是商人。什么民族大义……您高估我了。我也就是个有仇必报,有怨必申的弱女子。”
弱女子?
哪个弱女子能杀人不眨眼?能手抬机关枪?
楚恒飞怒了!宋耘就是宋耘,她不是软萌小白兔……她的面目多变,她的话语让人难信。几个月前,她还曾对他述陈多年前的往事,在欧阳老师的见证下,他为自己错怪她深深自责……而今,她竟在外国人面前要求处死欧阳老师和权翼铭,只因为她个人恩怨!
他这些年所知道的宋耘,无情无义,冷酷至极。她绝不是还心存善意的人……就算她当年冒险生下了她和他的孩子……她把事实坦白给他,也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楚恒飞绝不敢把唯一求生的希望,寄托给宋耘。宋耘已经挟持了欧阳和权翼铭,此刻正控制着胡思雨……
楚恒飞认为,宋耘眼下不为别的,她只为自己个人的私怨。
在马克的庄园里,宋耘携了枪支弹药而来,绝对的趁火打劫,火上浇油。
楚恒飞不畏惧做孤胆英雄,他也不畏惧再威胁宋耘一次。他一跨步到宋耘身前,手臂鼓着青筋,震慑道:“我当时就不该心软!你这样的女人,死一万次,也不嫌多。”
哼哼,他动怒了。宋耘瞟着楚恒飞的手,她柔然地说:“你这冲冠一怒为红颜,挺感人的!”
楚恒飞愤然,咬牙:“我楚恒飞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曾为你冲冠一怒。”
宋耘的睫毛颤动,她看着马克,声音悠远:“楚长官那年的冲冠一怒,说实话,我至今仍然挺感动的。所以,今天就想再看看。马克,你什么时候和俏军医婚礼,洞房啊……”
楚恒飞气得发抖,不知是宋耘的话再次煽起了他心底的恨意,还是他担心在意胡思雨的缘故。那时那刻的他,真想不顾一切地扭断宋耘的脖子。
胡思雨在人后看得清楚,宋耘智慧狡猾,楚恒飞轻易便被她撺掇起满腔怒火。胡思雨说:“楚师长,您冷静一点。”
楚恒飞的手,不自觉地发抖,宋耘身后的铜墙铁壁们更让他怒目不已。他望着胡思雨,说:“你太不知道她……今天,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