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非一阵安静。
梧桐说:“魏小莫和志卿结了梁子?”
林无非低头,她选择同梧桐坦白:“居然是因为我。因为志卿为我牵线的养老院里,有个我们林家的仇人,魏小莫就把志卿的十个手指甲全打烂了。”
梧桐眨眨眼睛,邬志卿惹谁不好,偏要惹那个护妻狂魔的妻,被打烂十个手指头算轻的。她望着林无非,说:“志卿母亲,以那种方式结束生命,对他打击太大,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林无非看着梧桐。
梧桐说:“不管志卿以往如何,以后如何……无非,在我的立场,我不能放弃他。只要有任何机会,我必须去挽救,必须去努力。你们,能明白吗?”
梧桐的眼里,有泪光。
林无非看着梧桐,说:“我知道。”
梧桐说:“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们都好。”
林无非点头。
梧桐说:“世界那么大,危险那么多……我总希望你们团结在一起,互相照顾,彼此安慰。人生不长,眨眨眼睛,好多光阴就过去了。”
林无非说:“其实,我想过和魏谦墨分开。”
梧桐问:“认真的?”
“嗯!”林无非看着魏谦墨在人群中的背影,说,“非常认真。”
梧桐说:“你总认为你和他走的不是同一路,你怕连累他。”
林无非笑:“梧桐老师,这里头,我、权翼铭、季辰逸、路彬川,我们才是一路人。商人啊,追逐的不光是自己的利益,追逐的是一个群体的利益。我们,是在河边行走的人。”
梧桐说:“国家干部、军队首脑的家属,要求很高很严格。”
林无非说:“我爸爸已经上年纪了,恋之还小,我放不下我正进行的事情。”
梧桐看着林无非,那边的林以诚一头头发几乎是全白了。
林无非说:“我常常觉得愧疚。这辈子,我没能为魏谦墨做什么。他在前线,艰辛困苦,危险更是家常情况,还要抽出心思来顾及我……”
梧桐说:“恋人、夫妻,就是要互相顾及。没有牵连的,那就不是夫妻了。”
林无非说:“没有魏小莫,我什么也不怕。人心险恶、欺诈蹂躏,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梧桐说:“你想的,太早了。过几年,你和小莫或许又是另一个过法。”
林无非说:“我实在不想看到他为我……弃了前程。”
梧桐拍拍林无非的手,安慰她。魏谦墨正过来。
“梧桐老师,您光荣退休那日,我每听到榕树老师唱歌,好遗憾!”魏谦墨说。
梧桐说:“不遗憾。你们榕树老师的歌喉,不听也罢。”
魏谦墨诈笑:“那是余少群老师的亲传,没听到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