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情形于云梦泽,却是满心期待。
林无非被逼得终于想和欧阳依依说话:“欧阳老师!听说今年银杏树学园要大办校庆?”
“嗯!快了。松校长和校董会商议后,决定在清明之后谷雨之前。”欧阳依依说。
“我一定要回来。”云梦泽说。
林无非笑:“请柬一旦发出去,银杏树的校友们四面八方,回来的一定多。”
欧阳依依说:“时间真快,我们做同学,认识了一晃二十年。”
二十年的光景里,林无非还是那个林无非,大气沉稳,无风无雨;欧阳依依却早不是当年那个欧阳依依,少了意气,平添沧桑。
林无非看进欧阳依依的眼睛里,那双美丽的眼睛写满了故事,她那脸上终究平和了许多。林无非说:“二十年,我一直在这里。银杏树学院没变,梧桐老师也没变。”
云梦泽正痴痴地看着欧阳依依。
欧阳依依说:“二十年,我做了好多梦。”
欧阳依依看着林无非,林无非正好也看着她。那四目交接处,很多过眼故事,了然于心。
林无非笑。
欧阳依依也笑。
林无非看看云梦泽,再看欧阳依依,说:“你们聊,我公司里还有事。先走了。”
林无非拿起包,云梦泽正盯着那包包上闪闪发光的钻石看。
“再见!你回来,我们再约。”林无非对云梦泽说。
林无非站起来,欧阳依依目送她。
林无非走了。云梦泽听到高跟鞋的踏踏声,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突然很高,说:“你走了!不去看看魏谦墨?”
林无非被那个忽高的声音惊得回头,她看着云梦泽。
云梦泽看看欧阳依依,再说:“魏谦墨受伤了。”
林无非心中一惊,问:“严重吗?”
“在医院里躺了四五天。对他们来说,不算严重吧。”云梦泽翘着嘴巴,想着在训练场看到那群铁汉训练时的惊鸿场景。
林无非站在原地。
欧阳依依看云梦泽说话把林无非急得,心中那种熟悉的嫌弃感腾然升起,她扯扯他的衣袖,说:“你说清楚。”
云梦泽感觉自己做了错事,他扭扭地说:“我也没亲眼看见,我这次只请了半天假。我想,这次见了你们,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带你们一起去看看他。”
嗯……这算什么说清楚!
欧阳依依替林无非讯问:“他怎么伤的?伤了哪里?医生说什么时候出院?多久能康复?”
林无非看着云梦泽,期待他能有个靠谱的回答。
云梦泽拧着脑袋,说:“我不知道。”
嗯!欧阳依依心头滴着冷汗,改用宽容的语气:“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说的。”云梦泽说。
“你听谁说的?”欧阳依依问。
“我听军医说的。”云梦泽说。
“什么时候听军医说的?”欧阳依依问。
“昨天晚上,我熬夜计算不舒服,军医给我检查身体时说的。”云梦泽说。
欧阳依依瞄着林无非,对云梦泽说:“我学校里忙,抽不开身。你带她去吧!”
“你不去啊……”云梦泽好失望。
欧阳依依安抚地说:“你也是打学生时候过来的!男孩子十一二岁时有多淘,你比我们清楚。”
云梦泽瞬间想起读书时候的混账,在欧阳依依面前脸红的莫可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