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林恋之小姐,真那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把权翼铭先生好意送给她以作安慰的信封里的美金烧了。
酒吧经理看着那点燃的美金冒出的青烟,心里疼得不行。这一屋子的烟熏味儿,人家酒吧待会儿还要接客呢!丫头不懂事,接了信封多好,不要的话待会儿私下分给他也行啊。
美金化成了灰,林恋之却说:“老板,我不喜欢美金,喜欢红色的毛爷爷。”
权翼铭心中突然窜口气来,他最近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怪。他好气地说:“没关系,只要你高兴。”
权翼铭所求的,真是林恋之高兴,不要一天到晚一副弃妇模样。他取出钱夹,抽出一叠人民币,放在桌上。
林恋之瞅着红红的毛爷爷,笑:“就当老板提前发了工资,我收下了。”
权翼铭看林恋之把一把人民币随意一捏揣进围裙兜里,这落魄的林小姐,依然是千金格局。
权翼铭说:“如果林小姐愿意,和权某人共进晚餐如何。”
林恋之心里乏味,她指着酒吧后厨,说:“我还有很多杯盘碗盏要洗。谢谢!”
权翼铭严肃:“小姐的年纪,和权某人的妹妹差不多。”
林恋之抬头,看权翼铭的正脸。
权翼铭说:“小姐做事,刻苦勤奋,是个老板都会喜欢你这样的员工。可作为亲人父母,想是不愿意看到小姐如此勤快模样。”
林恋之直看着权翼铭的眼睛。
权翼铭说:“小姐保重。凡事适可而止。”
林恋之最不愿谁来劝她,她心里难过,面色却傲骄,说:“我做我的事,于你有什么相干。你也不是我什么亲近的人!你是老板,我是员工。我在这里做事,不过是随意心境。我怎么做,全凭心里高兴,你又有什么语言。”
权翼铭敢有什么语言!
林恋之又说:“老板若想泡我,直说,得看我心情行事!老板若看我可怜,那就不必了。”
说完,林恋之高傲起身,去了后厨,洗她的杯盘碗盏。
洗碗的水四处溅,林恋之的泪水如玉珠滚落。
权翼铭坐在原处,隐隐听到后厨的乓乓声音,他目光沉暗。他那些年,也曾是那个让别人哭泣的混账,他那年的欧阳依依倨傲如斯自尊如斯,这几年顿悟,还是败给了母性本身。
而权翼铭终是更明白,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破镜重圆,分开了就是分开了。
林恋之洗完所有的碗盏,又把后厨收拾得亮堂堂,她那眼睛早已哭得肿亮。
时间已是第二天凌晨。
林恋之去更衣室,收拾好再出来,她下班了。
权翼铭正守在酒吧门口,与某国朋友亲切交谈。林恋之准备擦肩而过。权翼铭却拉住她的胳膊,做最后的训诫:“为一个伤害你的男人这样,不值得!”
林恋之心里苦笑,却抬头对准权翼铭的脸,她一手攀上他的脖子,身体靠得更近,语气呷呢:“这位大叔,好神采。姑娘我今晚上请你喝酒,怎么样?”
哪里还有今晚上,明明已经凌晨风起,灯火乍冷。如此夜黑风高时刻,权翼铭被林家小太妹调戏了。
在外国友人一脸艳羡之下,权翼铭被林恋之拉回酒吧里。
吧台边,林恋之把兜里那沓子人民币放出来,她豪气地请权翼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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