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爱媛不满意了,她鼓着眼睛,委屈说:“你儿子娶她,你还怪我!她要是不学点儿皮毛……那出去还不被笑掉大牙!到时丢的还不是我们季家的脸!”
季文智摸着自己的额头,那上满满的皱纹,雕刻着他几十年来鞠躬尽瘁的丰功伟绩,他说:“生意越来越不好做。”
宋爱媛撇着嘴,说:“你跟我诉苦?我有什么办法!跟谁结婚不好,偏跟她……黎张爱佳到现在还不理我!”
黎张爱佳是黎姝的母亲,宋爱媛在念舞蹈系时的同班同学,是某财政处的副秘书长。
季文智说:“我听辰逸说,姝儿正和周彦青谈恋爱。”
周彦青?宋爱媛刮了一眼,说:“不管是李彦青还是周彦青,我们和黎家这梁子,结得是莫名其妙!还好,姝儿从巴黎回来了。但愿以后,都好!自从辰逸结了婚,我这心,就没有一天安定过。”
季文智提起自己的公文包,说:“我走了,家里的事,你看着办,凡事适可而止。”
宋爱媛挽着季文智的手臂,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上车。
季文智此次远赴北欧,出访北欧四国,为了开辟一条新的路径。宋爱媛也没闲着,她几乎每天会见一个老朋友巩固关系,临出门前,把骆惜尧盯了盯,让她好好学。
骆惜尧的状况,真是悲催了。
经济师在骆惜尧对面滔滔不绝,手舞足蹈,骆惜尧听进去不到一小半。人家的休假,阳光沙滩比基尼;她的休假,看望朋友然后背书加跳舞。
骆惜尧知道,宋爱媛出门了,这诺大的家里,她又是那个孤独的存在。这种感觉,就和她十来岁时一般模样,妈妈上班,她孤独地学琴,不为喜不喜欢,只为这该学。
现在看来,她该多感谢她的母亲景雯霏女士当年那个英明的决定!她如果不会拉小提琴,怎么会嫁到这样的门户里,还有机会以二十几岁的高龄来学习经济学。
上午的经济学课程,装模作样,骆惜尧算是蒙混过了。下午三点,骆惜尧准时到达舞蹈室,老师早已经准备好。骆惜尧看舞蹈老师那架势,拉着她的瘦胳膊让她横空转一二十个圈,不在话下。
骆惜尧硬着头皮,把手交给舞蹈老师。
几个简单的动作后,舞蹈老师已经皱眉,说:“惜尧,你今天不在状态。退步了许多。”
舞蹈老师看来,骆惜尧是个好苗子,她的节奏感以及律动非常准确。今天,她几乎慢了0.15拍。
骆惜尧摸摸自己的脖子,她笑:“秦老师,我肚子不太舒服。今天确实没跳好,不好意思。”
肚子不舒服没跳好,那也不是理由,秦老师拉着骆惜尧继续。骆惜尧跳得很小心,绝对不扭腰不跨步。
晚间,宋爱媛回来,检验骆惜尧学习的成果。骆惜尧那份答卷,被臭骂了一顿。
“你说说你,多大的人了!学点儿跳舞,还不好好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首曲子你要学一两个月!这人哪,活到老学到老。不是你现在学太困难,我看,是你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