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无敌,你们随意。
……
车在距离地铁站不远的停车场停下时,四个学生一个成年人共计五个咒术师,没一个发现异常的。
以至于最靠谱的七海建人都忍不住确认了一下地点。
是他们推测错了吗?
所有人的脸上都有这个疑问。
闭目养神了一路的我睁开眼睛,手搭在了身侧的安全带卡扣上。
“咔。”
沉思状的钉崎野蔷薇回神,微微偏头,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说好了只是搭个便车,到地方我该和你们分头行动了,”我指了指她手边的车门,示意借过,“与其傻站着,不如去探查一下,这方面五条悟总不会拿你们寻开心。”
钉崎野蔷薇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在车顶接我出来。
同步下车的七海建人看到这一幕神色相当复杂,飞快地扫了一眼从另一边跳下来的,什么也没反应过来的几个没用男生。
七海建人应该是被交代过我的事情,并没有对我的脱队作阻拦。
倒不如说,这位男性咒术师对社交距离的把控拿捏得相当精准。
是一个很靠谱的大人。
我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心中仅剩的一丝担忧也没了。
战斗力几个一年级实际上已经不缺了,现在又有心智和经验丰富的行业前辈带着,只是一个还未成型的网,应该不会有大事。
我放心地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转过身,学着周围人的样子,迈进入站口,汇入人群中。
有一些事情,只有和咒灵交过手才能明了。
比如说,以花御展现出来的实力、性格特征和攻击方式,比起咒灵更加偏向精灵的组成,包括偏向防御而不是力量输出、侧重现有场地的应用而不是无中生有的阵地构造……等等特征,都不太像是能老谋深算到做出盘踞一个大型地铁站的那一类。
要么是有一个存在在背后指挥,比如说咒灵和那个假的挚友君合作了,要么另一种可能……
这里只是一个分散人力的靶子。
“可能性很大。”
我抬头看着繁复的地标和地图,比照着先前看的东京交通图,耐心寻找着通往涉谷站方向的路线,轻声说道:“那么,最终主场在你那边吗,让我先来新宿,是觉得路上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哪怕我遇上了,也不会出意外的事情?
我皱起了眉,没由来的,手指点上了屏幕,快速打了一句话,群发。
“涉谷……涉谷……啊,找到了。”
我听到了列车进站的声音,“一站,用时三分钟。”
地铁自动门打开,汹涌的人流涌出,与此同时,后方传来了人流的推力。
单人的力量在人群中显得极为渺小,以至于,当我不由自主地往前,踏入挤无可挤的车厢内时——
穿着袈裟,扎着小辫子的僧侣似是被绊倒一般,再正常不过、再随意不过的向我伸出的手,完全避无可避!
“轰隆——!”
头顶传来了塌方的巨响。
车厢内,恐慌在慢半拍的尖叫和警报声中散开。
额头上有着缝合线的男人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似乎这份混乱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是同样的,由于乘客的四散,周围的人群已经不如先前的拥挤。
“哎呀,”男人苦恼地,假惺惺地露出一个看不清眼睛的笑:“还保有一丝自我意识吗?”
漆黑的车厢外,咒力形成的植物根茎快速枯萎消失。
而男人的手,终于还是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无为转变。”
……
同一时间,涉谷站。
暴怒的五条悟站在冰与火的包围中,脚下踩着生死未卜的白色短发诅咒师,一手捏着成型扭转的暗紫色球体,一手将已经恢复的漏瑚整个提起,一字一顿地问:“我不想再问第二次,他人呢?”
“夏油杰——或者说,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