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一边拉开门把手,一边侧过身,顺着他的问题进行回想,“是吧?当时的我应该是春末的时候来的,度过了两年休战期,现在是第三年末,马上就要过新年了。”
新年过后是第四年,也是“奇迹”降临的第四年。
“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是十二岁,”千手柱间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难得的声音带上了迟疑,“过完年十五……?”
“我现在就十五呀,”我有些奇怪于他的话题跳跃,不过这没什么不可以说的,遂解释道“我的习惯和这边不同,按照生日算周岁,现在的话,应该是十五岁……又四分之三?”
“生日?”
“嗯。”
其实当初出事的几天后就是我的生日,不过老爹把我扔过来的时候不仅跨越了时空还直接把月份跨了过去,再加上落地后的有很长一段时间忙着求生和捂死自己的马甲,十三岁的生日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隐去了,之后的几年……连物欲都无法得到有效满足的战国时代,就更不要提什么精神文化了,再加上会给我庆贺降生的人已经不在了,我也就……下意识地淡化了这件事。
“我能知道是什么时候吗?”千手柱间带着征求意见的语气问道。
“唔……?你问生日吗?”我不解地歪了歪头,愈发搞不清楚他的用意,不过还是那句话,这没什么好遮掩的,“三月三日。”
正好是桃花盛开的时候,也是女儿节,所以每次过生日都可以好几个节一起过,往往收获的是双倍的快乐……只是那已经是曾经的事情了。
“桃花节?oo是oo么,”千手柱间笑得很轻松,“很棒的日子。”
他的这个平常的态度也感染了我,我也笑了“嗯!”
是很棒的日子,有多棒呢……回忆里大片大片盛开的粉色基调下,砂糖,香辛料,某些美好的东西组成的女孩子们,以及在她们之中的“我”,在无数片被祝福庆贺的桃花中,被捧在手心里独一无二的oo。
很久没有和人提起这一天了,我一直以为意外过后,自己以后不会拥有像曾经一样的满满的幸福感,却没想到再次向别人提起时,回忆和快乐并没有离我而去,它们一直都在。
听我诉说的人也给了我并不排斥的自然而平常的态度……真好啊。
“柱间。”
“嗯?”
贫瘠的文字总是苍白无力,我张了张嘴,发现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这一份感觉,但是当我处于这种“真好啊”的感觉里,看已经快要从门缝舞出来的三条尾巴时,居然有了一种,和充斥在回忆里的感觉类似的某种情绪。
我用力拉开木门,一黑一黄两个毛球顿时成了滚地葫芦,与此同时室内暖光色的灯光和热意倾泻了我一身,我几乎是同时感受到了浓浓的困意。
于是我转过身,冲着站在路口已经沉默了一小会的那个人再次挥了挥手。
“晚安啦。”
……
灯光很快暗下。
这一个漫长的夜晚又有一个困倦的人陷入酣睡,也注定会有人彻夜难眠。
等到卧室的呼吸平稳后,黑漆漆的室内,突然亮起了四只没有睡意的眼睛。
大的那双一绿一金,小的那个……抱歉,真的太小了,看不清瞳色。
姑且就当作和它毛色一样的砂土色吧。
两双眼睛无声地对视了一会,接着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个跃到了床头,一个趴在了床尾。
作为一直以来被人类排斥的尾兽,它们对情绪感知敏锐到了极致,而就在这座屋子的主人出门又复返后,它们发现,她似乎卸下了那么一部分的不安。
而与它们的关系,也房主和访客,变成了更亲密的一层存在。
——当然,这只是针对某个呼呼大睡,完全没有意识到暗潮涌动的某小姑娘而言的。毕竟要知道没准在某个两条尾巴的猫评判标准里,她和它们之间的关系可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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