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捷发完之后,没等到回复,以为他睡了,退出短信去研究qq了。
他爸的手机上自带企鹅软件,关捷点了注册,看见界面上弹出了一个开通gprs的协议。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纠结片刻后退出来,正赶上收回来的短信。
关捷刚接触手机,不懂看什么号码,只觉得他有点料事如神,笑着拿笔点触屏幕:你怎么知道是我?
路荣行也是吃错药了,二半夜不睡觉,跟他对着浪费短信,靠人工手打,给他解释归属地。
关捷看得似懂非懂,眼睛都被光蛰成眯缝了,但就是不肯放下睡觉,心里有种新奇的趣味:哦。你回短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路荣行:没有,回你个短信还要想什么问题。
关捷:你回一个250,本隔壁有4号人,万一看到短信的是我爸妈,你讲文明讲礼貌的形象可能就要不成了。
路荣行:要不成就不要了,谁规定我每句话都得文明了?
关捷想想也是,内容一点都不承上,跑题地瞎打:我爸手机上有qq,我准备弄个号,弄了半天出来个gprs,这是什么洋机器,你知道吗?
一条短信得等个十秒半分,比面对面说话慢多了,路荣行有点困了,觉得这事也不急,回完把手机正面朝下,推到了桌子上:大概知道,明天跟你说,睡吧,别回了,会响。
关捷没回,但也没立刻睡,玩了三盘手机里自带的九宫格拼图游戏,这才肯老实地躺平。
次日一早他还在睡,关宽进来拿走了手机,关捷醒来还有点失落。
洗漱好他给自己弄了碗面,烧水的间隙里去菜园里揪了两根葱,涮过水后懒得动刀和砧板,直接上手扯成段,扔进碗里装大蒜去了。
隔壁的路荣行也起来了,正在院子里喂鹅。
关捷端着碗蹲在他家院子门口,看他朝养鹅的盆子里倒了一塑料杯的玉米渣。
那只特别欺善怕恶的呆头鹅蹲在他脚边,偶尔拿宽扁的喙子蹭一下路荣行的裤子,没有一点鸭科自觉,完全活成了一只宠物。
关捷看它毛白体胖,一瞬间有点想不起来,这只鹅是从哪一年开始养的了。
而且真是不养不知道,鹅的寿命居然可以这么长,关捷出声问了下路荣行:“你这个鹅,是哪一年抓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