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景行解释变奏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意义。
两姑娘听得认真,而且刘苗很快明白了:“你偏心眼!”
杨景行承认:“就是,杜玲生日我就没打电话。”
刘苗哼一下:“我也要听变奏的。”
夏雪说:“其实还是原本的好听些。”
杨景行垂头:“两边不讨好!”
俩姑娘笑。
杨景行回家吃晚饭,萧舒夏猜到:“去找刘苗苗她们了?”
杨程义救儿子:“我们星期二去曲杭,星期四回来。今年把爷爷奶奶接下来过年。”
萧舒夏命令儿子:“跟我们一起去,好多东西要搬。”
杨景行不孝:“我不去。”
萧舒夏威胁:“你敢!”
杨程义说:“不去不去,我还多出来好多地方放东西。”
萧舒夏又说:“不准带刘苗苗她们到家里来。”虽然明知道杨景行不会听。
杨程义对儿子说:“你们从小就认识,这么多年的朋友,不管你以后怎么样,都要珍惜这份友谊,对章杨他们也是。”
杨景行笑。
萧舒夏怒:“笑什么笑?”
星期二早上,杨程义和萧舒夏八点多就出发了了。一直短信注意事态的刘苗很快知道了消息,九点就和夏雪一起过来杨景行家了。
在三楼的时候俩姑娘都还轻手轻脚,一到四楼就放松了,把门一关,刘苗嚷嚷:“怎么不开空调!冷死了!我开……二十六度。”
夏雪注意着钢琴的:“好漂亮。”
杨景行看看黑亮的钢琴漆面:“这能当镜子么?是呀,好帅。”
钢琴摆在临窗的右墙边,对着沙发。看着演奏者的背影听音乐,似乎不像那么回事,刘苗就去杨景行的卧室找来一把椅子一个凳子,像看电影那样和夏雪一左一右夹着杨景行。
杨景行问:“先听什么?”
俩姑娘互相看看,夏雪说:“从最开始的听吧,致爱丽丝。”
刘苗点头:“行。”
这就是每周一曲的全回顾,可把俩姑娘给听爽了。听到十二月初的时候,在夏雪的建议下休息了十分钟。
空调功率大,两姑娘有点热。刘苗脱下红色的短羽绒服,里面直接是淡粉色的秋衣,绷得紧紧的。夏雪敞开棉外套,露出漂亮的白色羊毛衫。
杨景行说:“好冷啊,温度开高点!”
刘苗连秋衣也要给杨景行展示一下,转了两圈:“好不好看?保暖的。”
继续,又弹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这一学期的回顾完了。杨景行说:“允许你们选一首最喜欢的,再弹一遍。”
“卡农。”夏雪抢先了。
刘苗点头:“卡农。”
杨景行庆幸:“这下不用说我偏心了。”
好像杨景行这一遍弹得更好,两个姑娘听得更认真,都不看他的脸了。
听完了后,夏雪幽幽的:“我好想学,就这一首就行了!”
刘苗看着杨景行:“我也是。”
杨景行看看俩姑娘,说:“以后再教你们,今天就先过把瘾吧。”
刘苗撒娇:“你教一下嘛。”
杨景行摇头:“不行,这样学会失去兴趣。”
“不会的!”夏雪也急切。
杨景行想了下说:“这样,我带着你们弹。”
“怎么带?”
杨景行抓起刘苗的左手,从她的手背上握下去,用自己的手指夹住她的食指往前突出,并帮她把其他手指蜷缩起来。
刘苗看着杨景行,任由他摆布,让两人的手臂贴手臂。
杨景行说:“手上别用力。”
刘苗立刻全身放松,人都差点软下去了。
其实就是杨景行握住了刘苗的左手食指当自己的右手,弹旋律。当然,只有一根手指,而且还是别人的,肯定比自己的一只手差远了。好在卡农这曲子不难,杨景行又临时在原来的基础上更简单一些,节奏更慢一下,勉强弹一下前面的部分,还是没问题。
当然,左手杨景行还是用自己的,不然就真的弹不出曲子来了。
也是左手先开始弹前奏,刘苗的手指一直被杨景行握住放在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
突然,杨景行的手就按了下去,压着刘苗的手下落,让她的食指尖触到了键盘,又很快弹起,跟着是另一个键……手指的在各个键之间飞舞起落,一次又一次不间断的触碰,伴随着美妙的音乐从琴键下流出。
刘苗都无暇看了,就隐约的感受着自己的手臂手指被杨景行带动着,跟着音乐的旋律,如同在翩翩起舞。
杨景行偷工减料,就弹了两分多钟,后面的没法继续了。他松开刘苗的手,问:“怎么样?”
刘苗肯定是被自己震撼了,第一次就弹得这么美,她神情都飘忽起来,好像还在回味中,扭着肩膀在裤子上擦了一下出汗的手。
夏雪笑得灿烂,身子前后轻轻摇。
杨景行催刘苗:“好了,换人了!”
刘苗站起来,在捏自己的食指:“有点麻了。”
夏雪犹豫了一下,也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免得宽厚的衣袖误事。她坐下后,把左手抬起来,伸给杨景行,仔细地看拿着他是怎么一下一下把自己的手指握结实握好的。
刘苗没到夏雪的位置上坐,而是就在旁边站着看,说:“他捏得好紧,你手肘要抬高点。”
杨景行说:“好了,开始。”
夏雪就盯住了自己的食指尖,不眨眼的看它是怎么制造出音乐的。
没偏心眼的完成了任务,杨景行松开夏雪的手,自己鼓掌:“不错不错,我第一次比你们可弹得差远了。”
俩姑娘都轻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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