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得仔细,皆露出惊奇之色,萧元思笑道:
“这果子眼下只会哭,若是到了能走能动的年份,紫府修士都要大为心动。”
萧元思这头说着,早就将火焰熄灭,那金篾果却犹自不服,叽里呱啦地聒噪着,萧元思听得面色怪异,低声道:
“闭嘴!”
那金篾果却不理他,自顾自地叫着,萧元思忍俊不禁,笑道:
“我之仙基为朱丹参,能听草木言。”
笑着一掐诀,李通崖顿时耳边一清,便听着那果子道:
“直贼娘的,大爷在藤上好好一个,那蛮子非他娘的摘爷……”
李通崖大为惊异,听了一阵,那果子却翻来覆去就那两句话,只好拿出玉盒,将那挣扎的金篾果硬生生塞回去,将盒子一闭,只听一声响亮的“你奶奶的腿儿!”,遂没了动静,萧家两叔侄皆是大笑,李通崖无奈地摇摇头,萧元思道:
“此物摘下后数息便能言,再数息则死,随后虽能言,却不过三两句反复,也算奇特。”
李通崖微微点头,问起最关心的问题,低声道:
“不知作价几何?”
萧元思微微一顿,答道:
“寻常宝药的价位在两百到三百枚灵石,此物算得上中上品,大抵在两百五十枚灵石左右,若是遇上急需此物之人,还能溢价十几枚。”
言罢望了望李通崖,低声道:
“若是通崖兄以此物为贺礼,虽然对真人来说算不上珍贵,却也足叫心意了。”
李通崖点点头,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低声问道:
“郁家之事,前辈可有着落?”
萧元思轻轻点头,答道:
“我已经献上《越河湍流步,老祖大悦,却对出手对付郁家之事尚有斟酌,法会前后应会召你来问,通崖稍待。”
李通崖连忙道谢,萧元思移座避过,复又取出一枚玉简来,法光流转,正是那《折羽枪,李通崖小心接过,三人且聊且等,终于见萧家上空的灵气勾连地脉,云气翻涌,作莲花状,萧元思笑道:
“通崖兄,随我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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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玉阶一路向上,萧家在峰顶设下了阵法,引得云遮雾罩,宛若仙境,最上首的大殿用金玉打造,摆了精致的桉台,共计十七座高席,惹得李通崖微微蹙眉,暗忖道:
“三宗七门…还有七家,也不知是散修还是他国修士。”
那十七座高席尚且空空荡荡,紫府势力还当真气派,桉上放的皆是灵酒灵果,那玉瓶玉碗焕发着法光,看上去就不是凡物。
高台之下是环形一圈散坐的桉台,静置着白玉色彩的器物,李通崖仔细观察了一阵,萧雍灵已经踏着雾过来,笑道:
“筑基修士最上首,即是贵族。”
李通崖的性子哪里能受得了这个,连忙摆手,低声道:
“万万使不得!”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拱手道:
“雍灵兄这是将我架在火上烤,还是免了罢,将那席位撤了,我只在最下首寻个位置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