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离心里顿时一暖,竟不由地红了眼眶,说出的话不禁打着些幸福的哭腔:“我相信你。你是我明媒正嫁的丈夫,除了你,我还能信谁。”
正说着,依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楚佑怀里挣脱开来,对着他笑声道:“你还欠我一场婚礼呢!你可得记着了,江山为聘,天下为媒,十里红妆,一样都不能少。”
“嗯。”楚佑看着眼前的人,温润地点头一笑:“江山为聘,天下为媒,十里红妆,迎你为妻,一样不少。”
依离听着,笑着环上楚佑的脖颈,缓声问道:“那……相公可知道,这万里江山为何?千里天下为何?十里红妆又为何?”
楚佑听罢,眉目一挑:“自然知道。万里江山,不过田间一亩。千里天下,唯我这心头一丝情脉。十里红妆,该是漫天桃花。”
依离听罢,眼眶不知怎么地霎然一红,竟情不自禁地咬上了楚佑的唇瓣,楚佑顿时一惊,接着便只剩下温润的幸福,缓缓漫入两人心田,刹那间,一切成为永恒。
楚佑是在夜半三更时将依离抱回房间后才翻出皇宫进了舞楼休息的,一路上没有什么人,只有月色为伴。
可他没有发现,就在他从宫门出来时,正巧碰见了一辆马车,而马车里的,不是别人,而是正欲进宫探望阿桃的燕澈。
燕澈在城墙灯火映射下,模模糊糊地看见了楚佑从皇宫的城墙上翻出来,心下一惊,顿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马招呼了车夫掉头回去。
秋夜寒凉,但总有些人是睡不着的,就像现在刚到驿馆的燕澈。他屏退了众人,独自一个站在窗前遥看着这清凉的月光。
当年,楚佑以混入其中的三千暗卫意图夺下燕晋国,他就开始恨楚佑。虽然最后他下令撤兵,但燕澈心头还是愤恨难平,当初在临城三年友情,多少生死之难,他都和楚佑挺了过来。
他了解楚佑的野心,却没想到,楚佑想要的,竟是不止一个楚靖,而是整个天下。他本以为楚佑会是一个懂自己的人,但没想到,最后把他逼上死路的,竟会是曾经他最信任的兄弟!
原来,他所以为的友谊,兄弟之情,救命之恩,乃至生死之交,在别人眼里竟不值一提。
“情谊轻如草芥,人心寒至深处犹比毒箭。”这是他二弟临死告诉他的话。
他原以为只有像二弟这般视亲情如草芥的人才会是人心薄凉,可他没想到,这世间,人心薄凉的又岂止无情之人。有情之人,寒起心来,薄凉至极……
如今这一见,着实是提醒了燕澈,一别两年,他没想到,再次和楚佑相见竟会是因为阿桃。
楚佑进宫是为了什么?他就算不知道,但他也猜得到,当年,楚佑明明可以一手遮天,一举拿下楚靖和燕晋,但最他却放弃了大好形势,去救阿桃一人。
而如今,他也就能猜到楚佑现在进宫是为了什么。
旁晚时分,依离就去了清溪阁见楚清。从金梁殿旁边的院子到清溪阁的一段路要经过御花园。依离和小兰用过晚膳后,便去了清溪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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