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许以上两点都只是个添头?毕竟他当初热衷于拜访四宝店少东家,除了表达谢意外,主也是想结交一位手中店铺能遍布燕国大小府县的能用的人。
接着,三人就该读哪些书的话题又谈了起来。
赵俭觉得应该兼采众长,就是什么书都要读,不一定要读精、但要有所涉猎。
黎池也觉得如此,但于他来说科举功名是立身之本,首先科举书籍要读精读深,再才是去读些有实用功能的书籍,如手工业书籍、农书、律法书等。
严瑾从小到大被念叨要科举,反而就不喜读四书五经了。他认为该读些描写市井世情的书,简言之,就是多读话本。
听了严瑾要多读话本的论调后,黎池和赵俭都被逗笑了。
对于严瑾这种可以说是不求上进的言论,黎池没有丝毫批评抵触的想法,百样人有百样活法,他并不喜欢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评判他人该过哪样生活。
他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当下的话本是什么样的,他也在四宝店浏览过几本,“话本?什么样的话本?是狐仙倩影,还是才子佳人?亦或是满园春色?”
即使是在说着春色暧昧的话,黎池也还是一身光风霁月,不见丝毫猥琐。
严瑾的脸轰地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又一眨眼就红透了!面红耳赤地高声反驳:“我,我才没有呢!是是就是一般的话本!”
赵俭也玩心大起,“一般话本?那是什么话本?可能说个名儿让我和池弟见识见识?”
“哈哈哈!”黎池拍着椅子扶手,朗声大笑,“赵兄真是促狭爱捉弄人,你看他的脸都红得冒热气儿了,赵兄你还问他话本的名字!”
“池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表面温良的,其实内里不知多少弯弯肠子!经常卖了别人,还想着法儿让他乖乖送上sn钱。”对于黎池的话,赵俭可不认。
“就像刚刚,明明是池弟你先打趣瑾弟看了什么话本的,我就是顺嘴添了根柴,可不能认下这纵火之罪的。”
黎池的心中先是一顿,接着听到添柴和纵火之别的话,也就忽略了心中的一丝不协调感,非常干脆地认罪:“好好,这纵火之罪小弟我认下了,为了减轻罪罚,我决定不再窥探瑾兄心中的满园春色。”
严瑾也是破罐破摔了,“好好,我心中的确关了满园春色,那赵兄和池弟心中的春色呢?是什么样的?喜欢什么样的景色?”
男人,不,男性在一定年龄之后就会开始说些荤话,古今的都不例外。
黎池前世虽不怎么热衷说,可却也是说过的。毕竟,说荤话、谈美女,可是增进男性间友谊的一条捷径。“我心中的春色啊必然是体贴周到的、贤淑大气的、端庄沉稳的。”
严大姐回头,问来开门的女儿:“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还是你来的?”
少女好奇地偏头瞧了一眼门外的人,声音活泼地回答:“哥哥刚刚出门会同窗去了,我在后院听不清扣门声,这才来晚了。”对于自己娘亲怪她开门来晚的指责,她可不认,全是因为自己待在后院听不清前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