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姑娘……韩姑娘……”
任贺连喊两声后,见韩珠儿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头也不会的便离开了。
他顿时心中火气,手中的拳头也紧了紧握住,真是一个贱人!
居然还敢瞧不起他,看他日后把她给娶回家后,如何人收拾她!
任贺眯了眯阴沉的双目,看着韩珠儿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许久之后,他这摸了摸身上空无一物的荷包。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早已满上补疤的儒袍,最终只能咬咬牙,回了自己家。
任贺的父亲去世的早,如今他的家中,就只有一个头发花白老母还在。
平时靠着不停的帮人缝补着衣裳,挣取那微薄的报酬,供养他读书科举。
任贺他自己也不是一个有本事的,读书人的清高,他倒是有,却不会赚取钱财,自食其力。
早先年,还能靠着祖上传下来的那几亩地田勉强度日。
但是自从上次去府城参加会试时,他便把那唯一的两亩薄田也给卖了。
没有了这两亩薄田的收入,在加上他又没有考上秀才,所以他们家的,这些日子是越发的难过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之前才会如此急迫的,想要纠缠住韩珠儿,想要让韩珠儿一举爱上他,然后在嫁给他。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从韩珠儿手里,从韩家手里,得到那笔庞大的嫁妆。
而他们家日后众人的生计,他也是打算靠着拿笔嫁妆来维持的。
任贺回到了何家,看着树立在自己家的,那两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任贺的心中,是一片的慷慨。
这种穷苦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到头啊?这遥遥无期的科举之路,他走的实在是太过于艰难了。
“阿贺,你回来啦?”
咯吱一声,那件破败的茅草屋其房门被人从里面轻轻地打开,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容貌清秀,年纪才刚刚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神情温柔,姿态如杨柳一般是柔弱,然而她在看到了任贺的时候,眼中却是带上了一丝惊喜之意的。
这位女子正是任贺的表姐,说起来,他这位表姐也是一个可怜人。
虽然他这位表姐,和他从小便定有亲事,但这只不过是他母亲,单方面的意思,他父亲可是从来不同意的。
其缘故就是因为,他的这位表姐的出声,并不是什么大家名门出身。
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村姑,早些年还因为她爹好赌,还被卖去过青楼。
只不过当时,他表姐的年纪还小,在青楼也只是做一些端茶递水的丫头活计,并没受到过任何的侵犯。
后来还是他父亲,见她可怜,甚至还会影响到任贺的日后的名声,所以这花银子把她从青楼里给救了出来的。
至此之后,这么多年来,她便一直住在他的家里,直到他父亲去世。
她都没有离开过他家半步,任贺的娘,也就是他表姐的大姑,是有心让他们做表姐弟成亲的。
不过,任贺却一直认为,青楼出生的表姐,是配不上他的。